上面这样决定,认同王建国的同时,也否定了他的能力。
王建国说,“不,是去年十月开荒的那片沼泽地。”
林富德猛的瞪大眼睛,他问,“所以说你是同时担任两个农场的场长?”
说到这,王建国也没有回避的可能了,他说,“柈子农场不大,未来是要归划到山下的农场里,所以也不算是同时管理两个农场,只是眼前先这样管理。”
什么叫他、妈、的眼前先这样,就是这样。
林富德气愤的想骂人,他心里不爽,和王建国说话的口气也不善起来,“我还担心你未来受影响,是我想多了,团里这么看得你,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林富德拍拍他的肩,语气没了先前的亲近,颇为冷淡的说,“建国啊,我一直很看重你,也极力培养你,场里的任何事情和决策,我也一直站在你身边,如今你也要当一场之长,要有自己的班子,能不能像在咱们农场工作这么轻松,就要靠你自己调整了。”
王建国装听不出来他话里的用意,说,“场长,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支持和教导,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林富德连说三个好,可是看他冷峻的脸,也能看出他心里很不爽。
两人不欢而散,林富德失去一个得力助手,女儿又出事,纵然他做了补救,那也是周献身给他面子,和王建国谈话过后,他更明白这是一次弥补。
王建国做为他这边的副场长,被调走担任两个农场场长,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同样做为场长,别人会怎么想。
林富德回到病房,看向谢晓阳,“你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谢晓阳老实听话走了。
病房里,没有外人,林富德走到床边坐下,他看着女儿,“明天我让场部给你们开结婚介绍信,你们两个把结婚证领了。”
林水芳偷偷看爸爸一眼,爸爸铁青的脸,吓的她又快速的垂下眼帘。
饶有红看了心疼,双手握着女儿的手,问丈夫,“那个谢晓阳稳不稳妥啊?家里情况要不要派人去打听一下?”
林富德说,“他档案和这两年的表现我都查过。”
饶有红这才放心。
林富德在将人留在身边后,就将谢晓阳的底查了清楚,不然这样的人,怎么会能放在身边。
唯一失算的是女儿眼光低,看上谢晓阳。
谢晓阳做的那些事,他也调查的清楚,他倒觉得很好,用尽一切办法想往上走的人,这才有出息。
他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把谢晓阳培养起来,也可以当上门女婿。
而离开医院的谢晓阳,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一整天,他顶着被打肿的脸,像孙子一样,更是个小丑,被人指指点点。
这样的屈辱这辈子就没受过。
他回到寝室,刚坐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他,听出是滕凤琴的声音,谢晓阳抿抿唇,起身走出去。
谢晓阳看到她在场部,很奇怪,“你怎么在这?”
滕凤琴心情很好,完全没有注意到谢晓阳心情不好,她说,“咱们熟悉,离的近了也方便照顾,我和营部早请调到你们场部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