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以及气急败坏的柳橙娥,还有昏迷在旁的马主任,眼前一阵泛黑。
程语楠那贱人害她。
“你能不知道,说出来谁信呐,分明是你们家串通好的,拿嫁闺女这事糊弄人,好吞我们家的彩礼。
我说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感情是打的这样的好算盘,你也不瞅瞅你那老树皮一样的干瘪身子配不配。”
柳橙娥一把揪住程母,朝着她那沉甸甸的胸就锤了好几拳。
“别,别打……求你放过我吧,真不是我,是程语楠那个小贱人,都是她把我迷晕然后塞进麻袋里的,我真没想……哎呦……疼死了,别打我……疯婆子松手!”
程母浑身没力气,只能像只弱鸡一样挨锤。
旁边马主任也醒过来,一看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个货色,比吃了苍蝇都恶心。
“行了,难道你想把周围的邻居都招过来,等着让人看笑话。”
马主任发话了,柳橙娥又抽了程母一鞭子,不甘心地怒瞪她一眼。
“便宜你个老东西!”
柳橙娥道:“当家的,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愿意花六百块钱,是为了买程语楠的肚子。
现在换成程母这个老货,她分文不值。
马主任也是如鲠在喉,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狠辣,“怎么可能算了!我马成才还没被人这么算计过。”
愤怒到极致,额头的青筋都突突跳出来。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找程家人算账!”
从你来我往的话里程峰听出来,程语楠被卖了,不过又逃了,还李代桃僵,把他妈换去马家,那昨晚他妈跟马主任……
程谦再一看他爸铁青的脸色,顿时吓得腿软。
他爸亲手给自己扣上一顶帽子,还是绿色的。
程父脑袋瓜子嗡嗡直响,看程母脖子上的痕迹,睚眦欲裂,恨不得杀人。
程父上前,一巴掌拍过去,“贱人,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你还有什么用!”
程母捂着脸,瑟缩着身子,敢怒不敢言。
“那个亲家不好意思,这中间出了点意外,你放心既然答应把语楠嫁过去,我们家绝不会食言,等贱骨头回来,我亲自把人送过去。”
程父的觍着脸讨好,绝口不提程母被睡的事。
这男人不光对子女狠,对自己也狠。
还能屈能伸。
明知道媳妇儿被他睡过了,还能笑脸迎着讨好他,真够能忍的。
柳橙娥可不答应,“程铜锅,你以为这件事这么轻轻揭过去就算了,我告诉你没门,你家这个老娘们大半夜不安分,敢爬老娘男人的床,她这是欺诈,耍流氓,必须给我们补偿。”
程父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明知道是口黑锅还必须得背,“那你想怎么样?”
程父双眼乌沉沉的,透着一丝凶光。
可她柳橙娥也不是吓大的,当年她嫁给马成才之前,那可是在屠宰场工作的。
也就是马成才成了革委会的主任,她才辞了屠宰场的工作,在家里当阔太太。
“好说,只要你们把送来的彩礼退回来,把程语楠乖乖送来我家,奥对了,这嫁女儿哪儿能没嫁妆,我们也不多要,给一千块钱,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自家男人还被程母这个老母猪睡了,闭上眼睛她都觉得恶心,不得要点精神补贴,至于程语楠,那根本就是倒贴他们家的。
“你休想!”程母恨得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