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徒弟被推出来。
他不想徒弟荒废了学医,就给她准备了看多东西,还嘱咐她,最好能考个行医证,这样在村里捞个赤脚大夫,也比下地干活轻松。
他知道小徒弟向来脑子好使,去哪儿都能过得很好。
只是他没想到小徒弟脑子转太快,才下乡没俩月,就把自己嫁出去。
这还得了!
他是把小徒弟当闺女疼的,闺女结婚可不得准备嫁妆,不然婆家人会瞧不起。
只是他前脚把嫁妆寄过去就收到小徒弟给准备的包裹。
真的是贼大的包裹,他一个老头子都搬不动,还是找人帮忙才拿回家。
等拆开后,他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从师父走后,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感受到被人惦记,被人心疼的滋味。
整个胸腔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读着那封信里的关心他就觉得自己的嫁妆没白送。
从吃到喝到用,没有一样落下,连冬天要穿的棉袄棉鞋都准备了一整套。
那床厚厚的棉被一掏出来,帮忙搬东西的邻居都羡慕嫉妒坏了。
“胡大夫,你这侄女可比亲闺女都亲,看看这些好东西,就是有票都不一定买得到,关键还得花老鼻子钱。”
隔壁老寡妇更是动了念头。
竟然想给他说亲,吓得他好几天不敢出门。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还娶什么媳妇儿。
见到人都躲着走,生怕被讹上。
他也知道了小徒弟丈夫的消息,当兵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官,倒是不勉强配得上他小徒弟。
就是有些可惜,那张脸毁了。
他能研制出去疤痕的药,不过这药也只能将疤痕减轻,没办法完全去掉,问过小徒弟后,确定她不在意,也就不管了。
去什么去!
反正小徒弟不嫌弃,把他的脸治好了,没准还得防着其他小妖精,这样挺好的。
然后他每天悠哉悠哉地上班,下班就喝喝茶,偶尔去趟山里采药。
小徒弟隔三岔五地往这边寄包裹,还有好些的熏鸡熏兔,还给他寄过十几斤熏肉。
就这样的好徒弟,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他一直都知道,卫生所里的小黄想跟他学医,可他就装聋作哑。
以前就觉得小黄太世故,跟小徒弟一比较……呸,没可比性。
还想找他套话,他才不上当呢。
得知小徒弟有了大师兄二师姐的消息,他都不敢置信。
没想到啊,他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的人,被小徒弟给找到了。
他看到大师兄给他写的信,他没办法过去,只能让小徒弟帮忙多照顾着。
信里,大师兄夸赞小徒弟的医术,他与有荣焉,嘚瑟的当天喝了小半斤酒。
因为喝酒,半夜没喝水,被子也没盖好,当天就给冻得发烧。
好在他有小徒弟给的野蜂蜜,还有退烧药。
别看他自己是大夫,还真没在家里备过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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