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好姐妹结婚包了个二十块钱的大红包,又拿出了一对鸳鸯戏水的红色枕巾,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算重礼。
程语楠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深吸口气,感觉空气都是清新的。
好像从她来到这里,就一直没仔细地看过周边的环境。
真的是小桥,流水,人家。
陶星晚的房子在知青所的后面,所以要过去得从知青所绕过去。
眼看着程语楠往陶星晚的屋子去,张小慧撇撇嘴。
“程知青这是要去陶知青那边吧,今天陶知青跟贺知青扯了证,刚刚,还过来给送了喜糖呢,就是没跟程知青说上话。”郑秀秀道。
“人家啊是村长的儿媳妇,丈夫还是军官,自己又在镇上当厂长,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哪里还看得着咱们。
要不说咱们知青所里就属程语楠最有心机,刚过来下乡就哄得村长夫妻喜欢,给自己找个军官丈夫就是不一样,看看,才短短几天啊,人家都是镇上有名的大厂长了!”张小慧说这话时酸溜溜的。
“小慧,你别这么说,程知青能当厂长,那是她有真本事。”郑秀秀忙着洗衣服,还不忘反驳她。
说真的,她挺不喜欢张小慧的。
爱搬弄是非,还喜欢背后嚼舌头,都是住在一起的知青,就算做不到互帮互助,也不能乱说。
前几天硬说贺知青跟陆知青抱在一起,实际上都是没影的事。
也得亏陆珍脸皮厚,不跟她计较,换个人试试,不得撕烂她的嘴!
“呸!什么屁本事,肯定是她那个军官老公私底下找人打点过,不然就她一个城里来下乡的女人,能受重视才怪!至于能力不能力的,也就说出来糊弄鬼。
不过这程语楠对自己是真狠,为了能逃避下乡,宁愿给自己挑那么个鬼男人,你看看那张脸,那一身凶悍的土匪气,真是看一眼都得吓掉魂儿。”张小慧特别嫌弃地撇撇嘴。
不过嘴上说的嫌弃,心里却不那么想。
唉!只怪自己当初年纪太小,找对象先看脸,第一年来陆家村,听村里人议论陆时野像土匪头子,就吓破了胆。
现在看来,这男人除了脸丑了点,其他的真是好得没话说。
先不说人家是军官,就是每个月的工资跟津贴,你也是羡慕死一村人。
再加上还有这么大本事,要是她嫁过去,那红丰食品加工厂的厂长就是她了。
她完全没想过,人家陆时野会不会看上她。
郑秀秀直接不想搭理她了。
这个张小惠怎么越来越脑子有问题了呢。
就像她说的,人家程语楠在镇上的工作是陆时野找关系给弄来的,可人家那个厂子可是从无到有,一点点建起来的。
这可是建厂,关系到公家创收的大事。
再怎么样,公社书记也不会由着胡来。
程知青真是屁本事没有硬塞进去的关系户,公社书记第一个不答应。
再说陆时野,人家脸上那疤是英雄的勋章,就算畏惧也得憋在心里。
不知道污蔑军人是犯罪嘛。
嫉妒果然让人面目全非。
她以后还是离张小慧远点,这人脑子有病,她就想这几年安安稳稳地待在乡下。
郑秀秀心里想着,手里的动作加快,衣服洗好赶紧晾起来。
见郑秀秀半晌都没再搭理她,张小慧不满的撇她两眼,气鼓鼓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