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不能接受,我也想过你们不会轻易答应的,可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娶她,这辈子,除了她,我不要任何人。”慕斯年也回视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
“斯年,你疯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家也不要了?”常若善喊道。
慕建国手里的报纸已经砸向了慕斯年,他找了找身边,实在没有可以下手的东西,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慕建国伸手去够,慕斯远手快,先抢了过来。“爸,有话好好说,他已经是大人了。”
慕建国没有抢到烟灰缸,把自己脚下的拖鞋拿下来,向慕斯年扔去,慕斯年一偏,没有砸中。
“爸,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知道你会说我们慕家如何如何,不能娶一个乡下女孩。爸,你想过没有,往前翻三代,我们的曾祖父,也不过是家里略有点资产,能供得起爷爷念黄埔军校,咱们家才有了今天的荣耀。我的曾祖父不过是一个略有点资产的商人,夏桐的曾祖父却是剑桥的教授,我的祖父念过黄埔军校,夏桐的祖父毕业于北京大学,他们家之所以落魄了,也是因为那场运动,是历史的原因造成的,爸,夏桐不是一般的乡下女孩。”
“你说什么?夏桐的爷爷是北大毕业的?这怎么可能?难怪。”慕斯远问,他突然想起来在夏家看到夏桐爷爷的遗像,当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起来,那是气质,是学者的气质,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农村人。
“难怪什么?”常若善问。
慕斯远把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夏桐的奶奶是做什么的?”常若善问。
“农村人。”慕斯年说。
“一个北大毕业的会娶一个农村人,你糊弄谁呢?”常若善不相信。
“这个是真的,妈。夏桐的外公也不是一般人,爸应该查得到,她外公叫关雁潭,是抗美援朝前线受伤下来的,二十几岁便是师部的参谋长,是大校。后来也是因为海外关系受了牵连,文革结束后因身体原因,给了一个闲职养着。她舅舅关杉,是黄叔叔的手下,也是一个大校。”慕斯年把夏桐家的背景说了一遍。
“她父母是做什么的?”慕建国问。
“没了。”
“我知道没了。『雅*文*言*情*首*发』没之前是做什么的?”慕建国问。
“农民,她父亲是一个遗腹子,夏桐的奶奶一直没有再婚。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夏桐的父亲不忍心离开家留下孤寡的母亲独自去求学,便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夏桐的妈妈是个老师,在他们镇里实习时认识了夏桐的爸爸。”慕斯年简单概括了夏家两代人的悲剧。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破天,夏桐也还是一个农民的女儿,还是从农村出来的。”慕建国把手一挥。就这么决定了夏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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