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答她的是李书深弹出去的小石子,直接馅进了床柱里,让整个柱子立刻开裂起来,那样子看上去只有轻轻一碰,感觉床顶会倒塌下来的样子。
钱婆子惊恐得大气都不敢喘,而她的儿媳妇直接吓瘫,缩到了床边的角落里去,减少存在感。
“明知故问,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自己做过什么不记得?
大概、是坏事做尽,不知道具体是哪件事了,不然这样,我给你回忆一下如何?”
你以为他问就给你机会了吗?答案当然是不的,李书深的石子直接打进了钱婆子的阿是穴。
下一刻,疼痛遍布了钱婆子的全身,比断掉的胳膊还要痛,钱婆子忍不住惨叫出声,“啊!”
“记住了吗?你说我是谁?我要干什么?想不到自己有今天吗?不应该啊?看来我必须给你加深印象。”说罢,李书深双弹去了一颗石子。
钱婆子疼着浑身抽搐起来。
家里就这么些人,她知道哪怕自己叫得再大声也没有用,没人能救得了自己。
“你、想知道什么?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请手下留情。
并不是我要对付你的,是卢家,是京城卢家啊,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是一个下人啊。”
钱婆子不敢嘴硬,哭着求饶。
“不,其实要对付我的不是卢家,而是镇南侯府,确切地说是杨府的女主人大陈氏。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我爹娘是谁?他们以前住哪里?现在在哪里?
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否则、我也可以把你最在意的东西一样样的摧毁,绝对让你感觉比死恐怖,要试试吗?”
这才是真正的李书深,邪恶而阴狠。
钱婆子大口喘着气,连连点头,她见识过太多的人,知道李书深不是在开玩笑。
钱婆子闭了闭眼,想让媳妇来扶自己一把,但又看到了李书深抛起的石子,顿时息了心思。
她抖着身体骨碌爬起,踉踉跄跄地跑出去,直到了外院才碰上家里扫洒之人。
“备车,我要出去一躺。”钱婆子催促着下人。
下人满脸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这老夫人穿着里衣就敢往外跑,身后跟着两个孩子,大概是疯魔了吧?可、又关他什么事呢?
马车很快就被下人牵来,钱婆子自顾地爬了上去,自觉地缩到了角落里,等李书深与姜长安也上了车后,这才吩咐道,“去庄子村。”
李书深上了车后,靠着马车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但抿紧的嘴角,任谁都知道他不高兴。
钱婆子脑子飞快地运转着,思索着推脱之词。
“你娘虽是卢府大小姐,但他们说她是不祥之人,被府里扔到祖宅,后又打发到庄子上。
到了待嫁的年龄,府里说要许配给无依无靠的人,我选的那猎户虽然三十好几,但人长得很俊的。
婚后夫妻俩的感情就很好,没多久就生下了你,是府里说大小姐不能留子,命令将孩子送走。
是你娘追出来寻你的时候,自己掉下山崖的,我们并没有害她。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最后虽然有害你的心思,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我罪不至死。”
李书深连想害他的人是镇南侯府都知道,钱婆子觉得不该再隐瞒他,否则后果将会更加地严重。
冤有头债有主,他若有本事就找卢府和杨府去,而不是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她又不是罪魁祸首。
有的人,脸皮就是这样厚,杀了人她也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李书深脸上的筋骨爆尽,非常地克制自己才没有把钱婆子直接捏死。
姜长安叹了口气,才对钱婆子说道,“先去他家,然后再去书深娘掉涯的地方。
不过李爹去了哪里?”老婆孩子突然间消失,这个汉子要发疯吧?但、人呢?
他难道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钱婆子眼神闪了闪,才艰难地说道,“我跟他说孩子生病,我们送去医馆的途中遭了强盗,大小姐不见了,孩子、死了。
后来,他就消失不见了,应是找大小姐去了吧?”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钱婆子同样受了不轻的伤,又有一个焦黑的死婴的尸体为证,李爹自然相信了。
为了带走李书深,钱婆子可以说是做了很多的准备才出的手,真就与强盗合作了。
钱婆子交代得差不多,又隔着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猎户的家。
那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卢家庄子再进去的村子,而猎户的家又单独地坐落在一个山坡上,独门独户的三间茅草屋。
可眼前的茅草屋却有人收拾过的新痕迹,像刚入住了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