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纭问:“你师父去就不挨揍?”
旺财说:“师父上门是为曹家的后代着想,何来挨揍之说!他若动手,除非曹店主找到提供金符的下家!”
董纭气愤道:“不要提金符,一提金符我就来气!这不是要挟是什么?”
旺财明显感觉到董纭的态度发生了较大变化,很明显,董纭对师父怀有很大的抵触情绪,此刻对师父的不满全部撒到他的身上。
旺财权衡再三,认为与董纭同骑一匹马已不合时宜,想到此,旺财说:“纭哥,该让这匹马歇歇了!”
董纭巴不得旺财下去,大喊道:“纬哥,停一下,旺财有话与你说。”
旺财心想,亲兄弟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董纭到玉泉观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与师父说了也就几句话,与师父有关的事情都是听我介绍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对师父形成了如此大的成见!
不像绥哥,与师父相处了三年,对待师父如同生父,凡事毕恭毕敬。
幸亏当年董伯伯送来的是绥哥而不是董纭,看董纭这劲头,在玉泉观待不上一天兴许就跑回家。
马停下的瞬间,旺财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嗖地一下从马背上跳下,仰脸道:“就凭你喜欢训人的习惯,即便师父将我逐出玉泉观,我就是去临安当乞丐,也不会与你在一起做生意!”
董纭说:“方才我让你说的那些话,你还向昱凡说么?”
旺财回答的很干脆,“说!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绥哥!”
再说穿越而来的董绥,董绥对于所穿道袍及衣兜中装的一切以及佩戴的护身法器等物件,只是了解了个大概,他一心想着,等于有机会,让旺财帮着着仔细梳理一下。
关于护身法器,几天前,旺财曾给他简单介绍过。在董绥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地玉质挂件,因此,从心理上也没引起重视,直到旺财将它解下送给曹店主,董绥才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或许是心理作用,当董绥戴上旺财的护身法器后,感觉左腰处开始发热,以至于现在虽然骑在马上,注意力却集中在腰间地护身法器上。
狗皮帽子和裹在头上的粗布具有超强的保温效果,脑壳过高的温度让董绥的思维变得迟钝;而护身法器就像是一个热源,不断地向外释放热量,热量在腰间蓄积让董绥烦躁不安。
董绥疑惑,同样是护身法器,却有不同的效果,或许旺财送给曹店主的那枚已经失去护身作用。
凌晨寅时即早晨五点左右,一行四人终于到了董家庄。
在庄西头,几人下了马,董绥环视四周,问:“那是咱们的家?”
董纬指着不远处一处房屋说:“那就是!绥弟,你头上有伤,待会儿见了阿娘不要激动!”
董绥说:“记下了!纬哥!”
董纬说:“阿娘现在还没起床,要不先到我家让你嫂子做饭,吃饭后再去老屋!”
董纭说:“时间紧迫,无需太多讲究,我们直接去老屋敲门,让阿娘与绥弟见面,娘俩拉拉家常,我们则赶快给马喂草料,喊嫂子和我媳妇都来老屋做饭,吃过饭后,你留在家中,我与绥弟、旺财,一人骑一匹马,争取中午以前赶到玉泉观。”
董纭看了一眼老屋,说:“我记得昨天上午,我们准备去玉泉时,听阿娘说,小婶子这两天要生孩子,看老屋亮着灯,我猜绾妹兴许陪着阿娘去了小婶的家。”
旺财似乎对“生孩子”三个字有了心理障碍,他颇为不悦地问:“怎么又是生孩子?你哪位婶子生孩子?”
董纭呛声道:“怎么只许曹家马车店曹店主的儿媳生孩子,就不许我家小婶子生?”
旺财说:“你不要怨我不高兴,听我说完,你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董纭轻声道:“你说!”
旺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启明星,说:“我们刚刚从荆棘岗方向来,天还未亮,你说我担心什么?”
董纭为之一愣,夸赞道:“我怎么没想到?旺财,在这一点上,我服你!”
说着话的同时,董纭伸右手在旺财的肩头轻轻拍了三下。
不远处有女子嘀咕声,语气中充满惊恐,董纭大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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