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倦意控制的董绥已无法睁开眼睛,他积蓄力量断断续续说:“师父,您冤枉徒儿啦!”
说完趴在方桌上睡了过去,桌子失去重心歪向董绥一侧,上面的碗和陶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同时移向董绥,最终拥挤着停在董绥的头顶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出于亲情的本能,旺财快步向前,扶住董绥的肩头,喊道:“绥哥!你不能死啊!”噙满泪水的双眼望向门口,“师父,救我绥哥!”
高道长问:“怎么将摄魂汤的事提前说了出来?”
昱凡说:“方才我来时听到屋内谈论耳东的事,我守在门口看他们将汤喝下,交谈中,我越发怀疑是耳东魂魄控制着董绥的本体,我劝耳东在摄魂汤起作用前,脱离董绥本体去幻化,谁曾想他不但否认,还强行狡辩,辩着辩,药力发挥作用昏了过去。”
说着,昱凡来到方桌旁,对旺财说:“来,帮师父将他抬到床上,你放心,他没死,不过,是不是你绥哥现在还说不准!”
二人一起用力将董绥抬到床上,旺财拉过被子将其盖上,抹了一把流到腮边的泪,不解地问:“师父,自从绥哥醒来后,您亲自给他熬药做饭,每天来探望三至五遍,对绥哥的关心就好比父子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说他是被耳东魂魄控制。眼看着绥哥的身体一天天恢复,怎么今天突然说他是被耳东控制了呢?还在汤里掺上摄魂汤,这是为什么,师父?”
昱凡回道:“一些事情,你慢慢会懂!”
高道长坐在床边,先是摸了摸董绥的额头,之后又给其号脉,昱凡与旺财分左右站立,静静地观察眼前的一切。
号着号着,高道长眉宇间凝成一道竖杠,像是自语又像是对昱凡说:“奇怪!凭脉象不像是被摄魂汤控制,其元神在本体中运行还算正常,只是非常虚弱,奇经脉十二正经也十分正常,这又如何解释?”
昱凡不以为然,待高道长闪身,他也号了一遍董绥的脉,起身摸了摸董绥的额头,对高道长说:“高道长,您是知道的,耳东活着的时候就善于伪装,死后近二十年,魂魄四处游荡的过程中从其同类那里一定学了不少骗人的法术,从脉象中看不出什么,只能说明他反噬了摄魂汤的法力!”
高道长点头,以示对昱凡说词的肯定,沉思片刻,高道长用征询的口吻道:“昱凡住持,看是不是提前摆道场,将蛰伏在董绥本体中的耳东魂魄逼走?”
昱凡摆摆手,一副自信的神情,“依我看还是等到后天、也就是第七天吧。他既然说第七天是破伤风梭菌发作期,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在第七天摆下道场,倒要看看他的破伤风梭菌厉害,还是我们玉泉观的法术厉害!”
高道长不无担心地说:“贫道还有一样担心的事,如果董绥的本体确实是由耳东魂魄支配,到目前为止,又不知道耳东将董绥的魂魄藏匿在何处,如果第七天上成功将耳东魂魄收服,却无法找到董绥的魂魄,本体在得不到元神和魂魄支配情况下,将无法进食五谷来滋养本体,董绥的本体就成了尸体。”
昱凡颇为自信的说:“只要收服了耳东魂魄,到时定有办法让他说出董绥魂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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