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话语的威慑性,容增祥也是小心措辞,学生都变成了清国公民,这至少占据了一定的法理性,再怎么看,容揆和谭耀勋出走,是幼童出洋肄业局的内部事务,李牧都没有权利干涉。
“你们要是想的话可以试试,说不定**官真的会为你们主持公道。”李牧不想跟容增祥废话,抬头看了眼梅森,梅森马上请容增祥离开李牧的办公室。
对威胁自己的人,李牧从来都不客气,幼童出洋肄业局的人大概是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横惯了,还不够了解资本主义世界的法则,如果幼童出洋肄业局真的把李牧和骏马集团告上法庭,那李牧也就不会再估计那点香火情,搞不好,幼童出洋肄业局一个人都别想走。
其实要对付幼童出洋肄业局很简单,李牧给斯普林菲尔德打个电话,就能让幼童出洋肄业局的人出不了门,然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能把那些学生全部带走,至于那些幼童出洋肄业局的官员,该驱逐出境的驱逐出境,该承担法律责任的承担法律责任,美国政府才不会为了一群外国人,得罪李牧这样的托拉斯老板,至于被容增祥寄予厚望的**官,别逗了,清国有官官相护,美国也有官官相护,要不政党分肥制也不会人人喊打,法律是统治阶级制定出来管理国民的,不是统治阶级折腾出来约束自己的,王子犯法还真的能与民同罪?也就只有“民”才愿意相信这种说法。
其实“愿意相信”不是“相信”,愿意相信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想,就连他们自己也很清楚那不是真的。
“要不要我去干掉他们?我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他脑袋后面的那根辫子实在是让我恶心,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要打扮成女人来恶心自己?”梅森对刚才容增祥的话感觉很不舒服,一般人在李牧面前说了这种话绝对活不过三章,就因为容增祥是华人,所以梅森才请求李牧的同意,要不然刚才梅森顺手就给办了。
“不用,他打扮成那样,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你也知道华人现在被异族统治,这是统治者为了阉割华人血性的手段,给男人扎鞭子,留阴阳头,把男人搞得像女人,然后给女人裹脚,让她们连路都走不了,只是手段,就像我们购买印第安人的头盖骨。”虽然李牧已经剪掉了辫子,但还是感觉不舒服,清国统治者对汉人犯下的血债太多,印成书能装满文津阁。
其实对于清国统治者的痛恨,说实话李牧现在已经越来越淡,清国统治者确实是犯了错,所以他们后来也付出了代价,而且是以全民族的方式付出了代价,他们当年入关时对汉人有多狠,汉人掌权后对他们就有多狠,辛亥革命前北平的旗人在103万人以上,抗战胜利后就只剩下了2000人,全国也只剩下了6000人,他们中有些人确实是隐姓埋名,在风俗、语言、文化方面已经和汉族没有任何差异,连姓氏都改成汉人的姓,但还是有一大部分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些人的消失过程肯定也是残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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