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山笑了笑，离开了厕所。

饵已经撒出去了，就看鱼儿上钩了，只要冯羽堂这个突破口打开，想要什么资料，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程元山觉得今天收获实在是太大了，满脸的笑容压也压不下去，哼着小曲往办公室走。

下了班时候，程元山在一家饭店订了包厢，在里面等候冯羽堂的到来。

七点时，冯羽堂准时推门而入，程元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既然冯羽堂愿意来，就说明他也有心要对付苏洛雨，那么，什么事都好说了。

几杯白酒下肚，冯羽堂的脸已经有些泛红，话也是越来越多。

“程副总，我告诉你啊，那个苏洛雨，真不是个玩意儿！自从她到了我们部门，就没消停过，更可悲的是，李总助和魏总，都被耍的团团转，你说这找谁说理去？”冯羽堂红着眼睛，怒吼了一番。

“哎呀，老弟，我都跟你说了，这个苏洛雨不是个善茬！”程元山拿起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冯羽堂面前的玻璃杯：“什么都别说了，都在酒里，干！”

“干！”冯羽堂一拍桌子，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冯老弟，你是不知道，就那个苏洛雨啊，明里暗里的不知道给我使了多少绊子，你老哥我呀，吃了大亏了！”程元山一副诉衷肠的模样，痛心疾首。

“谁不是呢！都一样！”冯羽堂靠在椅子的后背上，一脸的悲愤：“今天孙副总也不管部门人都在外面，直接就骂了我一顿，面子都没给我留。”

“魏总还不是因为苏洛雨整体骂我一个狗血喷头？好歹我也是公司元老，一点情面都不讲，真是太过分了！”程元山一脸的悲愤，接着感慨起来：“所以说来说去，人啊，都是现实的，什么公司元老，德高望重，都是扯淡，连别人一句坏话都抵不过。”

冯羽堂红着眼睛不吭声。

程元山接着说道：“有时候我也在想，辛辛苦苦的为公司忙活这么多年，累死累活的，图了个啥，捞着了啥？最后还要被公司像扔烂菜叶子一样扔出去，真是替自己不值啊！”

“还有你，冯老弟，比我晚一年到公司，兢兢业业的工作了这么多年，可以说为公司呕心沥血，可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走上我的老路，说被公司冷落就冷落了？”

“所以，我觉得，人啊，不能光为公司考虑，还是得为自己好好谋划谋划才行。”程元山说的语重心长。

冯羽堂刚刚有些混沌的眸子，立刻清醒了起来，点起烟深深的抽了一口。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谁能不明白里面的深意？

冯羽堂抽完一支烟，把烟蒂掐灭，抬头看向程元山：“程副总，你这话……”

如果没意向，肯定就打着哈哈当没听到就糊弄过去了。

既然问，那就说明有意向。

程元山往冯羽堂这里凑了一凑：“老弟，给你说实话，咱公司的竞争对手，雅言房地产的董事长葛总早就让人给我捎了话，只要咱们能把这次公司打算新买地皮的底价透露给他们的话，他们就给我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