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庭文要开口,洛亭阳拦了他一把:“回知府大人,洛家不知。”
知府皱了眉,不得不将周玉和送上来的告状再念一遍。
洛庭文听后,忍不住将拳头捏在身侧,愤怒地看向了朱娇娇。
一定是朱娇娇,偷了洛容的印鉴,伪造了这一万两的借款!
知府念完之后,也是义愤填膺地对洛家道:“你们欠钱不还,还有如何说法?”
洛亭阳微微挑眉:“大人,若这钱是咱们洛家大房欠来的,自然是没有不还的道理。但既是借款,就要有欠条。敢问一句,周家可将欠条交给了大人?若有,请大人让我看一眼确认,我洛家自会认下便是。”
说起这欠条,旁人还未说话,韩英秀就上前一步。
她愤怒地看向了韩映秋:“我们本来是有欠条的,昨日带着欠条去洛家,谁知洛家三少夫人蛮不讲理,直接将我们的欠条丢尽了炭盆之中!如今这欠条,自然是拿不出手了。”
“砰——”
上头的知府,又拍了拍惊堂木:“洛家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销毁欠条!”
韩映秋也上前,坦然地盯着知府:“大人,民妇冤枉!总不能凭着周少夫人的三言两语,您就断定了是我烧了欠条吧?还有其他的证据吗?人证或者物证?”
自然没有。
烧欠条的时候,洛家甚至连小厮丫鬟都在门外!
韩英秀自知没有,只能咬牙切齿:“你不承认?!”
韩映秋越发坦荡:“莫须有罪名,我如何承认?何况这八千两变一万两的欠条可不是小数目,想来当日你们周家借钱的时候,也该有一式三份的欠条吧?就是有一份你们找不到了要污蔑是我烧了也无妨,那么其他两份呢?总不能都是我给神通广大地烧掉了吧?”
韩映秋这话有理,连知府都不知该如何向着周家了。
倒是周玉和已有主意,上前对知府抱拳:“大人,那两份欠条我们的确没有。但能证明他们借钱的证人,我们有两位。”
他指了指朱娇娇:“这位想必大家都认识,曾是洛家大房的媳妇。如今他们虽已和离,但她能证明,当日是洛家大房的洛容大伯,亲自同我们签字画押,借了这钱。”
朱娇娇此刻只能依靠周家,也是忙上前:“大人,确有其事。”
“哈——”
当着众人的面儿,韩映秋却是毫不留情地嘲讽冷笑:“朱姑娘,你可真会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啊。什么和离,你分明就是因为犯了七出不孝不义之名,而被我们洛家给休了!你想报复我们洛家,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想法。”
她看向了上头的知府大人:“大人不会昏庸到,相信她说的话吧?”
昏庸?
知府大人忙摇头:“这……的确是,她如今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作证。”
周玉和看着知府大人的脸色,就冷了几分:“无妨,我们还有一位见证人。”
他指向了白岳:“白岳,乃咱们许州商会的会长。他说话,想来是有用的吧?”
周玉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洛亭阳:“他总不能也和你们洛家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