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国医将碗端到慕君临的身边时,慕君临突然间往后一缩,满眼慌乱的看着国医。
“请……”
国医看着慕君临,端着碗还是恭敬的说着。
“这是何意,朕不……”
“这可由不得你!”
红缨还没等慕君临说完,直接刺破他的手指,当他的血落尽碗里的一刹那,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碗中。
两滴血液各自散开,并没有相融的迹象,身后一阵唏嘘声,慕君临瘫软的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你不是陛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贵妃看明白以后,走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衣领问着。
“公主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汪德海跪在地上,看着慕清染说着。
“此人冒充父皇,秽乱宫闱,其罪当诛,只不过他顶着父皇的脸面,这张拉出去不妥,暂且关押在宣政殿,容后再定。”
慕清染说完,看着他的脸皮,心里面就是一阵不舒服。
“你把陛下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我陛下,你还我陛下。”
蓝贵妃扯着那假慕君临的衣领,哭着喊着。
慕清染看了眼月香,月香将她拉开。
“文武百官那里,还请国医出面。”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国医跪在地上,恭敬的磕头行礼。
深夜的时候,听着房顶的铃铛声音,慕清染披了件衣服走出去,翻身上了房梁,看着云镜,她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你跑到漓湘殿的房顶,你怕是不要命了!”
“就你们宫里的那虾兵蟹将,还能奈何的了我?”
云镜怀里抱着猫,看着慕清染似笑非笑的说着。
“深更半夜的,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知道你有事求我。”
云镜看着慕清染浅笑一下,把猫放在房顶上,看着它顺着房顶往回跑,转过头看着慕清染。
“真假陛下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的,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何况那个脸皮是怎么来的,除了我,谁也帮不了你啊。”
慕清染看着云镜每次都是成竹在胸的样子,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没有惊动下面的侍卫,俩人飞檐走壁,潜入了宣政殿。
看着被慕清染把他打晕,云镜在旁边咂了咂嘴,摇头轻叹道:“好歹也是顶着你父皇的脸面,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估计明天醒了,得有这么大个包。”
云镜说着还用手比划着,故意寻慕清染开心。
“别磨叽,你快点看看,这个脸皮是不是缝上去的。”
慕清染白了云镜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就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云镜不紧不慢的挽起袖子,掀开他的发丝,顺着脸颊额头这么一看,接着就拿出一块带着药香丝帕擦了擦手。
“怎么样,是不是易容术?”
慕清染满脸紧张的看着云镜问着。
“真是怪事了,怎么又是玄门的手法,难不成惑容坊的人也下山了,不能啊,在凤翎附近的,就我一个啊。”
云镜自顾自的叨咕着,目光看着那个男人,面露疑惑。
“又是玄门,怎么你们玄门开始对凤翎起了心思,上次我记得好像是点色画了一幅画,挂在你玄天阁的中堂,怎么现在又出来惑容坊旁的人?”
听着云镜的话,慕清染心里面总有种不妙的预感,看着他陷入了忧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