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道:“到现在还抵赖?王家是苦主,去县衙告蒋思文奸淫于慧兰,县衙有的是法子让蒋思文招供。”
“对了,听说奸银妇人,会用烧红的铁在脸上烙个淫字,还要断子绝孙!”
蒋思文惊恐地看着昭阳,浑身发抖。
王大娘被昭阳点醒:“没错,去县衙,蒋家太过分了,我今天就要县老爷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昭阳一恐吓,王家一闹,蒋思文就怂了。
他扑通跪下求饶:“是于慧兰这个贱人勾引我的,她还威胁我说要是不听她的话,就告诉旁人我非礼她,我一时害怕就屈服了。”
“王大娘,我是无辜的,都怪那个贱人自己耐不住寂寞,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糊涂做错了事!”
于慧兰不敢置信。
明明是蒋思文将她哄到床上睡了,现在反过来说是她勾引?
被激怒的她,破罐破摔:“蒋思文,你还是人吗?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种!”
蒋思文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为了肚子里的孽种诬蔑于我。我告诉你,休想用这下三滥的法子败我名声。”
“荒唐,实在是荒唐!”村长勃然大怒。
牛头村还从没发生过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当下就让人将他们两个绑起来。
昭阳又说话:“村长,虽然他们害我去鬼门关走了两遭,但孩子是无辜的,不能一下要了三条命,不如就让他们两人成亲吧,就当是积福了。”
郁老太太一把将昭阳搂入怀中,心疼得不行。
“受这么大委屈,怎么还要替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求情?就该沉塘才是。”
昭阳心想,沉塘太痛快了,互相折磨才长久。
村长在昭阳的‘求情’下,嫌恶地看着蒋家的人。
“如此伤风败俗的事,绝不能轻饶,不然牛头村的姑娘以后还用嫁人说亲?”
“你们两人若是成亲,这事就这么揭过,若是不愿意,那只能沉塘!”
“我不能娶她,她是寡妇。”蒋思文急声反对。
“我儿子将来是要做举人老爷的,她一个寡妇配得上我儿子吗?这事我绝不同意。”蒋母吃人似的狠狠瞪了于慧兰一眼。
昭阳凉凉道:“指望这种废物考中举人,还不如让我考个状元回来。”
“你凭什么小看我?”
“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
昭阳将蒋思文讽刺得无地自容。
村长在牛头村积威已久,说话的分量自是不一样:“那你不娶于慧兰,那就只能沉塘!”
蒋思文是蒋家独苗苗。
沉塘?怎么可能?
“蒋家娶!”蒋婆子咬牙切齿地盯着于慧兰,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择日不如撞日,免得你们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有,于慧兰腹中胎儿若是保不住的话……”
未尽的话语饱含威胁,蒋婆子缩了缩。
强撑了许久的昭阳身子一软,缓缓倒下去。
远处,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的裴暄死死握着拳头,才控制住过去接住昭阳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