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夭寿啊，前宿主以前咋这么能作孽呢？

[现在不是就对长公主你一个人好吗？]

系统弱弱替裴暄挽尊。

毕竟裴暄是它绑定过最拼命的宿主，而且也是给它攒下最多积分的宿主，所以系统还是很念着裴暄的好，想帮裴暄得偿所愿。

“那大抵明天也能对旁的人好。”

昭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那种奇奇怪怪、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的滋味又冒了出来。

若裴暄真的别的女子好……想想，昭阳自己也说不出那种感觉。

[绝对不会的，长公主，裴暄这种人要真对一个人好，估计就是连心都掏出来那种，你不觉得他不顾朝廷命令灭掉西魏有点替你报仇的意思吗？]

昭阳闻言，立刻压下心头诡异的感觉：“不要胡说，西魏入侵大晋在前，他作为出征的将领，追着败军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你意思是裴暄为了战功？可他不是国公世子吗？我记得你们大晋将门都是子承父业的，他也不需要这样拼命啊。]

昭阳谢过裴暄之后，听到系统这话便沉默了。

如果不是那日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裴暄抱着她哭的画面，她面对裴暄很平静的。

可如今，她总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可又说不出那是什么。

[唉，你瞧瞧周小丽和王灵芝接近裴暄，他给过好脸色吗？唯独对你，他放下了身份，想方设法让你开心。]

昭阳依旧没有说话。

她的心情很复杂。

一边是以前那个荒唐的裴暄，一边是现在刷新她认知的裴暄。

昭阳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因为她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裴暄到底是怎样的人。

——

五天后。

裴暄给了昭阳两瓶药丸。

“这药是调理女子身体，一日三粒，饭后开水送服。”

昭阳看着他。

裴暄微微有些脸红：“你葵水的时候不是不舒服吗？这药是对症的。”

这两天裴暄除了给她布置功课外，一直都在赵伯恒那边呆着，原来是给她做药丸？

就因为那天听到她跟郁老太太说身子不适？

[长公主，裴暄对你真好。]

系统日常给昭阳刷裴暄的存在感。

昭阳只觉得手中的瓶子有些发烫。

“谢谢。”她由衷道。

裴暄顿时笑逐颜开：“真真莫怕，那不是什么大病，好生调理，日后便不会有那样的烦恼了。”

“嗯。”

昭阳领了他的好意。

说话间，一品楼来取河粉的人到了。

河粉在城里特别受欢迎，一品楼从一开始的五十斤到现在每天都要一百五十斤。

要不是郁家跟不上，一品楼那边表示还能要更多些。

就连凉粉，何掌柜也拿些回去，照着昭阳说的那样冰镇过后，同样成了一品楼的特色。

不过凉粉这小吃食，昭阳答应了尹晔只给一品楼。

“老爷子，今天我们要两百斤能做出来吗？”那人进来就问，“如今咱一品楼也做早点生意，这河粉着实不够啊，我们东家和掌柜都要愁死了。”

“河粉我们也会做，你们要多少都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