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一记白眼。
厉·粉红兔子·珣沉默了。
他第一次觉得,或许像他父母的那种“相对无言”的婚姻模式,其实也挺好……
起码做丈夫的不会动不动就被小娇妻给气到吐血。
“我要回家了,就是一条河,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沈双鱼在脖子上“啪”的一巴掌,打死了一只正在吸她血的蚊子。
恶心死了!
人家约会都是吃大餐,看电影,她在这里吹冷风、喂蚊子!
厉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湿巾,先给她擦了擦脖子,又擦了擦手心。
俨然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谁让他乐意呢?
最一开始,他确实是抱着调查沈双鱼底细的目的,才同意和她的婚约。
但几次相处之后,厉珣却想通了一点,他向来讨厌麻烦,如果再换一个女人,岂不是自找麻烦?
还会惹得老头和老大不痛快,搞不好又是一通说教,烦都烦死了。
“走了,送你回家。”
厉珣伸手摸了摸沈双鱼的发顶,她的头发滑滑软软的,从手心传来的感觉让他想到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手感不错。”
他笑道。
隐约明白了撸猫撸狗是什么感觉。
“别乱摸!我又不是狗!”
沈双鱼满脸不情愿,她拍掉厉珣的手,还飞快地把头发重新扎起来,不给他再次得手的机会。
到了沈家门口,厉珣没有让沈双鱼立刻下车。
他想了想,还是正色道:“沈峰不在冬城,你自己多多小心,凡事不要逞强。”
沈双鱼知道,厉珣是不想让她和那对母女正面开战。
有一点,沈双月还真的说对了。
在两家正式联姻之前,无论是厉家还是沈家,都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哪怕只是面子工程,能维持下去自然也是最好的。
为人子女,即便没有做错什么,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也很容易被人诟病。
厉珣不想让沈双鱼吃亏。
他可以欺负的人,不代表别人也可以随便欺负!
“知道啦。再说,我那位好妹妹一心想拿奖,最近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她也参加那个比赛了。”
沈双鱼低头玩着手指,不动声色地给沈双月上眼药。
她可以不给自己走后门,但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让沈双月不痛快。
要不古代的奸妃为何那么喜欢在皇帝耳边吹风呢?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要太爽啊!
“我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厉珣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令沈双鱼十分满意。
她早就想好了,毫不犹豫地说道:“凭沈双月的本事,进决赛应该不难,既然这样,我也不做小人,就等着决赛见吧!”
说完,沈双鱼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
趁着厉珣不注意,她飞快地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推门下车。
“路上注意安全!要是敢蹭了我的车,让你好看!”
她站在车门前,比了比拳头,凶巴巴的样子很可爱。
厉珣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脸,烫得好像在三伏天里晒了日头。
原来这就是奶凶奶凶的小姐姐啊……
还有那个吻……
轻飘飘,柔软软,像一片幼羽,又像一朵娇云。
不是,亲吻这种事,不是应该男人主动吗?
他泄气,说不上来心中究竟是欢喜多一点,还是沮丧多一点,只好拿手捶方向盘。
方向盘:你被偷亲,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