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回了房间,刚刚坐稳在床上,就见鸳鸯上来扒靴脱袜,将清远的脚按在了滚烫的热水中。
“嘶——”清远皱眉将脚探出来搭在了桶边,怒意看向了鸳鸯。
“奴婢就是气不过。”鸳鸯预知清远要说什么,低着头用手搅动着洗脚水叫水变凉一些,不悦的说到。
“那也轮不到你耍性子。”清远的语气很冷,叫着鸳鸯“你出去吧。”
鸳鸯深知自己这样做太过,失了奴才本分,却心里醋意难消,凭什么大夫人也是粗鄙丫头,就可以做了正室夫人,而自己虽生的倾国倾城算不上,但总是伶俐可人的,又年轻,皮肤也好,哪里就不比大夫人了?怎么连做清远的侍妾都不行,哪怕一次,就一次也好啊。
鸳鸯觉得委屈,自己跟了清远很多年,本是该出嫁的年纪却拒绝了所有年轻男儿的追求,只一心在清远身上,可清远呢,一次都不曾施恩与自己,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堪吗?
鸳鸯想着想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了清远的脚上。叫清远一惊。
“你!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是骂你!”清远最见不得女人落泪,见鸳鸯哭了,手上握着擦脚布不知该不该为鸳鸯擦泪。
“奴婢不是哭了,奴婢是疯了。”鸳鸯倔强的擦掉眼泪后,转身为清远铺好床被,垂着头赶忙离去。又在门外为清远关好了门。
是啊,自己小小丫鬟还希冀清远会喜欢上自己,哪怕不做妾侍也好,只要他喜欢自己。可是清远是老爷,自己是丫头,清远又是榆木疙瘩,如若不是疯了,何来这样的想法。
鸳鸯蹲在清远房门口掩面低声啜泣,突然感到背后一凉,还以为是清远出来看,结果脖子被什么凉凉的东西一击,昏倒在地上。
清远在房间里还是百思不得解,鸳鸯为什么哭了?洗脚水太烫了?
吱扭一声,门被打开了,清远还以为是鸳鸯,故意做出老爷的架势来,板着脸粗着嗓子道“还来做什么?”
门口的人没说话,默默的走到清远跟前站立。
清远终于看见了眼前的人,一身夜行衣,身材修长挺拔,八尺有余,浑身包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直视清远。
“你是刺客?”清远不慌不忙的拧着抹布,像是平常说话一样。
见那人不说话,清远抬头询问过去“你可知这是谁的府,你可知我是府上何人?”清远不慌不忙的问着,黑衣人也终于开了口。
“小生……小人……小奴……小……小子?”那人一连串为自己取了好几个名字,不知如何自称,被清远怒道“小贼。”
“哦,小贼知晓足下,足下乃镇西将军府大将军清远。”黑衣人一拜。
“哦?那你又是为何来此寻衅?不怕我片刻就将你头颅斩下洗脚吗?”
“怕,却无可奈何。”黑衣人一道,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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