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个形势的「争」,争就是争,讨好不成立。
不是体贴谈好自己,那是膈应自己?
如果文慧是这种水平,那还不够资格让双伶那么紧张,不会让双伶把自己逼出来,更不会让陶歌无形表态支持张宣的决定,所以膈应更加不成立。
难道文慧也是怀孕了?
想起张宣8月份来京城之前,曾在沪市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米见不禁有些怀疑。
而这次柏林之行的前夜,张宣再次去了沪市见文慧,似乎在佐证这一点。
前天晚上用餐时,米见没敢喝红酒,没敢吃辣,似乎文慧同样如此。
米见那时候还以为文慧是为了练习钢琴而滴酒不沾,又因为其是江淮人不吃辣椒。
现在看来,自己因为肚中孩子的缘故最近有些放松了,对方从一见面就在跟自己下一局棋。
或者说,从最初答应双伶赴约开始,文慧就已经在精心准备了。
脑子极力运转,快速回忆自己和文慧见面以后发生的点点滴滴,米见忽然抓住了一丝东西,但她还不能确认。
于是先按在心头,歉意地对文慧说:「我此次来柏林,实属冒昧,约你见面,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请不要介意。」
这话让文慧挺有好感。
两人以前从未谋面,可骤然见面就把最尖锐的矛盾摆
到了桌上,文慧心里隐隐是有些不舒服的。
而且还是最要好的闺蜜携手他心头最爱的女人一起来施压自己,不论她怎么豁达,不论她怎么不在意,但心里难免抑制不住地升起过一个念头:被冒犯到了。
更关键的是,双伶和米见,文慧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取而代之,想把她们驱离张宣的身边。但万事开头难,张宣这个开头她就没法搞定,导致她空有很多心思和手段没办法施
为。
三次明着问过张宣,三次逼张宣做选择都没得到一丝松动的口风,逃离不成功的她本已经在思考妥协后会面临的种种局面?
恰巧这时两女突然要跟自己谈一谈。
谈的内容是什么?
不傻都能猜到。
这让一向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克制了的文慧莫名生起一股无名火。
所以,米见开诚布公地这么一说,文慧心头隐藏的不岔刹那间消散不少。
都是女人,都是资本不俗的女人,都是让他沉迷不已的女人,两人互相排斥,却也互相欣赏。而双伶的存在,也让彼此懂彼此的处境。
文慧温婉说:「我常听双伶提起过你,也在他的书房见过你的照片,这次见面,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双伶提,就是你提,或者我提,或者他提,迟早会有,用不着歉意。」
这是文慧的一种话术,把她此刻的态度摆出来:赴约。我确实是被你们逼迫的;但是,我不是待宰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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