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和自傲。”华培不带感情地回答,“我推测四师弟的身世相当平凡,然而能力却非常出众,因此他才会被老师看上,可是他却因为身世的原因,在师傅离去后短短的几年内成就远远比不上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让他的那点自傲受到了创伤,因此他才想要疯狂向我们挑战。”
“你这个推论非常精彩,可是却没有什么依据。”沉默了许久,史密斯那边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华培赞同史密斯的话,但是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认为老师为什么送给我们四张卡牌,却只让我们三个人来猜?难道他不想承认这个四师弟?不,这样他就不会四张卡牌了,我认为其实四师弟已经参与其中,就是老师在送卡牌的时候,他就在老师的身边。”
“怎,怎么会?”史密斯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忍不住一阵毛——带着病的老师战战整理着那些卡牌,期间还不断咳嗽,然而那名神秘的四师弟却只是在黑暗中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看着一切。
“我想对方一定迫切想要扬名,但是却对我们有所忌惮,才决定从老师那边下手。”华培不紧不慢地说着。
“老头子会这么容易着了道吗?”
“很可能,老师虽然很古怪,可是对我们很好,不是吗?相信他也没想过四师弟会这么疯狂。”华培捶着额头,继续说,“可是老师也不会那么容易轻易就与,他会利用四师弟知识上的盲点进行反击。”
“你是说老头子……”
“对,老师故意将四师弟的卡牌放到我的卡牌后,因为他知道我对自然学造诣是所有师兄弟中最高的。”华培点了点头,“所以我看到卡牌第一个联想到的东西,便应该是老师所要指给我们四师弟的思维特点,可惜我那时候太争强好胜,一心关注纸牌的内容,没有想到这一点。”
另外一边的史密斯沉默许久,虽然华培的推测有些论据不足,不过以他对奥帆的了解,如果是老头子的计策,那么华培这个匪夷所思的推测结果可能性十分高。
奥帆的几名徒弟中,各自有自己思维的特点——如托克斯的玩牌人,就是喜欢操控,以达到制胜的目的;华培是垂钓人,最喜欢使用诱饵;而史密斯的欺诈者,就可以看出他最喜欢诈骗对手。
可是四师弟的寄生者,那到底是什么思维方式呢——史密斯眯着眼睛,右手食指来回在下巴的胡须上搓动。
“你是说……托克斯的事情,很有可能背后有四师弟的因素?”史密斯不愧是以外表粗犷,心思缜密著称,很快猜出了华培的想法。
的确,体弱多病的托克斯是他们三人中最容易下手的目标,如果史密斯是那个神秘的四师弟,他一定会从托克斯开始处理。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楚守会杀了托克斯。”华培苦笑了一下,说道。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是一次性说个清楚吧,否则我今晚会睡不着,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去猜谜了!”听到华培的话,史密斯再次吓了一跳,他一把将外孙女强硬地递到牛因斯坦的手中,跳了起来,围绕着传话的魔法晶体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