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时候,徐志摩还是有些惋惜,并不是在惋惜对方的名声又再一次变强。
而是没有下定决心,在包国维名声不起之前,好好的和对方结交,将他拉入自己的诗社之中。
再后悔的,便是这次误会对方了。
看起来,我徐志摩是否也落入了俗套之中,成为包国维口中的“乌合之众”?
正当几个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包国维却十分有个性了收起自己的椅子说道。
“几位该回去了吧?我便不送客了,还有许多稿件要写,有许多书籍需要翻阅,先生们得到了答案,还是请回吧。”
不容分说,包国维收起了摆在庭院里的椅子,连张伯颂屁股底下的都没有放过。
人出名了,有地位就是好。
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不讲什么陈规旧律,也不会被人指摘。
因为,大师的无礼不叫无礼,叫做个性。
大师的风流不叫风流,叫做就地取材。
...
走出庭院的徐志摩,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之声。
“秉文兄还真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真正做到了完全没有立场。”
徐志摩一想到包国维刚刚对于西方政体的评价,就觉得有些奇怪。
打破了西方一直很强,什么都是对的光环。
这也是包国维会受到众多攻讦的缘由之一。
可仔细想来,现如今西方许多国家,如同美利坚、法国这样的国家,对于包国维都是几近吹捧之能事。
将他的几本作品都快要夸上天了,据说海外版本的《活着》已经在热销之中了。
结果还没有出,可听到风声来,似乎已经是接连几次脱销了?
洋人对于包国维这么追捧。
可包国维倒好,说起来话来毫不客气,毫不掩饰地批驳他们的体制问题,也从来不担心失去洋人的认可。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大师?
想到这里,徐志摩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年纪比包国维长,可离他的距离似乎是越来越远了。
谈话间,张伯颂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如今呐,或是只有那位周树人先生,能够跟秉文一较高下了。”
徐志摩则是面容古怪地说道:“您不知道么,这位周树人先生也是包国维的师兄,二者关系极好。”
张伯颂:“......”
好半天,他才想出一个新话题岔开。
“戴望舒呢?这个家伙怎么从出来就不见了,难道又回去了不是?”
戴望舒对于包国维的崇拜,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上次还见到对方跟包国维讨教问题,一边讨教一边点头一边记笔记,好不认真。
想来应该是学习了什么优秀的知识。
“嗨!这家伙不是去找秉文,而是去学校了。”徐志摩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这个戴望舒,一听到事情有了转机,可比包秉文本人激动,说是要去学校将这些东西告诉学生们,让他们传播出去,以免包秉文遭受不白之冤。”
听到这里,张伯颂又沉默了一阵子,他嘴角抽了一下说道。
“我有一种预感,局势要开始大反转了!近期看起来要多关注一番报纸,有好戏看。”
徐志摩也若有所思,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刚开始发言的都只是一些看书走马观花,人云亦云的。”
“接下来,必然会有一些先生们仔细看了包秉文的这本书,经过细细品味来,一定能够得出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话音刚落,徐志摩便见到张伯颂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
这位老者,此刻面容没有了先前的暴戾,他笑着说道:“徐先生,你便自己回去,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坐个黄包车,我得快些回去查资料看书,不仅看看秉文的这本书,还有一些资料需要验证一下。”
“等等,校长我还没.....”
徐志摩嘴里一句自己没带钱还没说出来,叮铃叮铃两声,张伯颂便将自行车骑得飞起,完全不理会他的喊叫。
冷风吹过,徐志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风中凌乱。
好不容易,徐志摩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朗诵一首诗,你就方便我一些,我到家了再付你钱。”
黄包车像是看傻子一般,上下打量徐志摩。
“你看我像是傻子么?”
便哒哒哒地走远了。
徐志摩脸憋得通红,还想要说话,可还是叹了一口气,朝着背后包府看去。
“看起来,还是得去找找秉文。”
“君子岂是能够因为一点点脸面,就被绊倒的?”
“你可以的徐志摩,不就是借钱么?有何难?”
“秉文近来看起来好像有些凶恶,会不会将我赶出来?那岂不是更加没有面子。”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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