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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玩什么悲情!
虽觉得如今行事作风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风格,但苏徵提笔落墨时却不再犹豫,挥洒一页飞白书,只是在署名时却让他无法挥洒自如。
“爷?”秦弦见他蹙眉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
苏徵抬头冲他微笑:“我无事。”
再下笔时毫不犹豫的落下两字,凝视片刻,在秦弦的提示下回神,将墨迹已干的书信折好放入信封,封上火漆,写上醇之亲启后递给秦弦:“记得亲手交给他。”
秦弦用力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脸颊酡红的苏徵:“爷,我先送您会寝室休息吧,我看您……”
苏徵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微笑道:“我不过小饮两口罢了,无事的,你速去速回。对了,还有一事,可寻来了白玉堂的兄长?”
秦弦将信放入怀中对苏徵道:“此时乃是紧要时刻我怕走漏风声让秦旭去了,您放心就是。”
秦旭是秦弦的弟弟,江湖出身,心思细密,虽然人冷傲了一些但是他交代下去的事情一定不会出问题。苏徵这才放下心来——白玉堂小小年纪却中毒那么多日子,他少不得要防备着他病体无法好转,有他兄长在会好的多。况且……若白玉堂真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也不至于四鼠发狂。这样的年龄的少年苦熬了那么长日子,还真不好说将来情况如何,让他不得不做这些打算。
示意秦弦离开后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夜风习习清爽可人,看着一抹黑影飞逝在自己眼前,苏徵才长叹一声。
掏出酒壶灌了一大口,伴着那入喉时辛辣灼痛的滋味他想——迎风夜饮也算快意吧?嘲讽了自己一句后,他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只得将酒壶放在窗沿上,双手支撑着身体,脑袋开始有些发沉。
他知道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地上和小路两旁高挂的灯笼形成的光影交错,他的思绪也恍惚了起来。
酒,是好东西,他喜欢。
他当初虽算不得嗜酒如命但有好酒从不放过,也曾有自己得意的窖藏,白酒黄酒红酒各有不同的存放点,兴致来了就命人去取。想风雅便一个人依着自己的心情或是月下小酌,或是伴着悠扬的乐声独饮。若是觉得孤单便喊来那几个死党开上几瓶一起糟蹋,不去管什么醒酒时间,不去问饮酒方式,要的是爽快是一时欢乐。
不惜重金之下,他藏酒之多足以让任何爱酒者钦羡,但能让他重视的却只有两样。
一样,是他的弟弟苏攸送他的三十岁礼物,一坛百年历史的状元红。曾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状元刘春霖的师长在他中状元后所送的十坛状元红之一,价值之高不需详说。
他犹记得自己当时十分开心,可是依旧习惯性的挑着眉头哼声道:“这怕是中国最后一坛名副其实的状元红吧?在我生日送这最后一坛状元红,你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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