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没碰。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丁劲雄没有拦他。
依然保持着递钱的动作。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笑。
把钱扔回桌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眼中满是辛酸。
他从没想过,自己混迹江湖二十多年,竟落得这般境地。
目光投向远处的连排房屋,他现在只剩下这些存货了。
周齐和张功正在回去的路上..
张功正说:“齐哥,你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看看他那地方,又破又烂,哪儿值一万块钱,还说什么手续费,根本不值。”
“算是给他点补偿吧。”周齐说。
“那就更不应该了,他活该!”张功正说。
周齐笑了笑说:“得了,明天去办手续时,别急着签合同,把租赁年限拉长点。”
“懂了,起码二十年起步。”张功正附和了一句,又说:“齐哥,我觉得你刚才真是有点钱多人傻了。”
“那是你看不懂!”周齐说。
张功正皱了皱眉头问:“什么意思?”
“你说,如果一个人出了事,他名下的产业会怎样?”周齐问。
“封呗。”张功正愣了下问:“齐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丁劲雄要出事?你怎么知道的啊?”
周齐笑了笑说:“我就是觉得他长得一副惹事的模样。”
正说着,周齐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传来赵大贵的声音,说:“周总,你小舅子回来后要辞职。”
赵大贵觉得林易丰真是让人头疼。
先是进了局子,这才没几天,出趟车回来又要辞职。
没见过这么折腾的员工。
“手续办了吗?”周齐问。
“没,我先压着,想先跟周总你说一声。”赵大贵说。
周齐懂赵大贵的心思说:“赵主任您费心了,这样吧,我这就赶过去,如果方便,帮我把他喊出来,我得好好跟他说说。”
“嗯,这小子,脾气拧得跟牛角似的,确实需要好好聊聊。”赵大贵附和道。
张功正见周齐放下电话问:“齐哥,你小舅子那边又出什么状况了?”
周齐没藏着掖着,直接说:“想辞职不干了。”
“好端端的工作,辞什么职啊,走,我陪你一块儿去劝劝他。”张功正提议。
“你还是别去了。”周齐说。
“哎呀,我说服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你就带我去呗,你们总不能光聊天吧,我正好蹭顿饭吃。”张功正嬉皮笑脸地说。
周齐都被逗笑了,“这顿饭可能不太好吃哦。”
“我胃口大,不怕!”
张功正非得跟着去,周齐也就没拦,两人一起往棉纺厂去了。
不久,林易丰从厂子里出来了。
赵大贵只说外面有人找他,没提是谁,看到周齐时,林易丰愣了一下,随即脸就黑了。
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张功正在一旁惊呼:“我去,你怎么被那个姓沈的揍成这样,他只掉了两颗牙,你这伤明显更惨,他报警要钱算哪门子事儿,你跟我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去。”
其实他说的有点夸张。
现在的林易丰,不过是嘴角有点青肿,左手擦伤包了纱布,因为上了药,看起来像是出血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