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道:“没事,有个年轻人及时冲出来把他们抱走了。但年轻人好像护着孩子摔的不轻。”
文乘南心善,从钱袋子里倒出点碎银给车夫,让他转交给那年轻人对方去医馆看看。
车夫照做。
文乘南就躺下准备继续补觉,忽而听到道年轻男声:“多谢阁下好意,在下没有大碍,就不必麻烦了。这本来也是意外,怪不到阁下身上。”
有点耳熟。
文乘南登时睁眼,鬼使神差的撩开帘子看。
外面的年轻男人布衣长袍,虽衣着简陋,却仪表堂堂,自带股温润有礼的书卷子气。
不就是湘春楼里第一个写出佳作的宋砚澜吗!
“是你。”文乘南对有才学的人都很有好感。
宋砚澜微愣,“先生认得我?噢我想起来了,您是湘春楼诗会上执笔坐庄的那位先生!”
他眼睛微微发亮,“您那一手字真是极有风骨,是晚辈平生之仅见。”
文乘南当即来了兴趣,也不困了,将车帘掀开的更高些,说:“你若信老夫不怕老夫是坏人呢,上来说话吧,我也送你去医馆悄悄。过几日就是春闱可卡,你应该是赶考的学子,更得注意身子,别到时耽搁影响了。”
宋砚澜一听后面的话,也就不推辞了,道谢上去,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文乘南对面。
心里暗自盘算,等到了医馆,若无大毛病,他就不开药了。
眼下他身上盘缠不对多了,能省一笔是一笔吧。
“你今年多大?几岁开始读书的?又何时开始参加科考的?”文乘南突然问。
宋砚澜拱手敬声道:“晚辈今年二十又二,三岁得父亲启蒙,十三岁乡试中举。”
文乘南微愕:“那么早就中举,按说你早该赴京赶考了,为何今年才来?是已落了几次榜吗?”
宋砚澜摇头:“晚辈五年前确实该赴京赶考了,但晚辈那时尚觉年少根基未固,想再多读几年精进些。另外晚辈那时少不更事,未明科考入仕之意。几年历练沉淀,心中已有理想,故才赴京赶考。”
文乘南眼底顿时多了几分赏识。
天资聪颖,却不骄不躁,温谦明理,是个不错的苗子。
文乘南就问:“那你入仕为何?”
宋砚澜俊脸上多出几分不好意思:“说来像是大话,晚辈希望自己能做百姓的父母官,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永无战乱之苦。”
文乘南再次暗暗点头,好感更多了几分,道:“从你在湘春楼所做之诗中便可见你的心志品性。寒窗苦读多年,你如今的才学确也对得起你的努力了。”
宋砚澜坐直,抓住机会道:“先生,晚辈有些疑问,冒昧想请教您。您能写得那一番好字,定是学富五车之人,还望您不吝赐教。”
文乘南正是兴趣高昂的时候,一口应下。
两人在马车内就直接就学问那么聊了起来。聊起才发现,两人有诸多共通之处,所见看法也有不少不谋而合。
这让两人都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到医馆,车夫更是再三叫他们提醒,两人才如梦初醒,回味无穷的结束了一番探讨。
“今日得遇先生是在下之幸。若日后尚有机会请教先生,晚辈感激不尽。”宋砚澜拱手一礼,下了马车进医馆。
文乘南更是起了惜才之心。
不知为何,这宋砚澜比赵世泽还要让他有想收为徒弟的冲动。
“回客栈,我不走了。”文乘南道。
车夫愕然看来,有些为难:“可是周先生让小的一定把您送到兰山学院。若是就这么回去,要怎么和周先生解释……”
文乘南没想太多,听他说起周相如有些犹豫。
前脚答应了好友,后脚反悔回去,确实不太好。
文乘南很快有了决定:“另找个客栈住下,你不要告诉周兄,让他以为我回去就是。过几天春闱结束了,我自回兰山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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