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宋砚澜终于忙完手头上的所有公事,能得空回家好好歇息了。
但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先买了牛肉去探望文乘南果不其然,他去的正好。
文乘南忙碌中都还没有用晚膳,饿的肚子都叫了。
宋砚澜便劝文乘南先吃饭,他来代文乘南处理。
文乘南欣然接受,感慨道:“没想到有个弟子还挺好的,这也能吃上口热乎的了,还能歇片刻。”
宋砚澜失笑,“老师,您若是离开回府歇息,圣上也不会说您什么的。圣上可比您更在意您身子康健,不想您累坏了。”
“这哪行。”
文乘南坐正了,正色看着宋砚澜,道:“你是不知道,先前不当官还好,现在在任了,一瞧见那些卷宗,便忍不住了。为师若多耽搁片刻,这卷宗就耽误积几分,有的受害人也会迟迟难得公道。就说将将解决的难民,他们迟几分被安顿好,就要多吃不少苦!”
文乘南每每想到这些,就心情沉重。
他哪敢懈怠呢。
宋砚澜敬声道:“老师教导,我记住了,等会儿我便回去把别些积攒的处理完。”
“哎不用不用,那是旁人的公务,你揽着做什么。你都忙挺久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去休息,就快快回去。”文乘南道,“你祖母还在家中等着你呢,定然也十分忧心你,回去叫她安心也好。”
提到祖母,宋砚澜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他这次回京,也将祖母带来奉养,请了下人照料。
祖母一贯关心他,每日都亲手煲了汤让人给他送去,还给他做了好几身衣服。
“还有,你快把蔺兰酌那小子领回去!”文乘南忽又说。
离京那一趟蔺兰酌跟着,文乘南与他并不熟悉,架不住蔺兰酌是个自来熟的,经常赖着文乘南叨叨。
他们确也遇到过山匪遭险,不过蔺兰酌武功高强救下了他们。
文乘南感念,再对蔺兰酌就亲近了几分,两人熟识了。
怎料那臭小子是个得寸进尺的,竟都敢偷搞他的藏酒喝了!两人一老一少因此没少打闹,一来二去反倒成了忘年交。
这次回京后,有次文乘南回府找东西,更是碰上蔺兰酌厚着脸皮住进他福府里,说自己在宋砚澜家住够了。
宋砚澜听到蔺兰酌微怔,陡然意识到,这些时日来,蔺兰酌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也没给他稍过东西哪怕一句问候。
就连他改住到文乘南府中了,他也不晓得,此时才知道。
宋砚澜抿唇,说:“好,我等会儿便去寻他,不让他再去打扰老师您。”
文乘南吃饱喝足就开始处理公务,摆摆手叫宋砚澜走了。
宋砚澜心不在焉的乘马车,让车夫驶去文乘南的府邸。
他出着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车夫提醒他到了。
宋砚澜定定神,起身将掀开车帘,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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