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三步并两步直接迈过门槛进去,迎面就是空气里腥/腻/恶心的味道,叫程南枝差点吐出来。
再往前看去,满地狼籍,酒坛酒壶掉落不少,酒臭味刺鼻。
赵烨正慌忙穿衣,裸露的皮肤上尽是抓痕。
而静珠被赵烨指去躲进衣柜里,却没来得及,才进去一半,程南枝就进来了。
霎时间,所有不堪的一切都暴露在程南枝的眼底。
四周一片死寂,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赵烨更是滞住,衣柜边上的静珠身子哆嗦。
门口的下人们惊呼,莲若怒道:“说什么大人还未起不便见夫人,原来是这种不便!大人你太过分了,我家小姐辛辛苦苦起了个大早给你煲汤,不想在和你吵下去,亲自带来向您求和,您就是这么对我家小姐的吗?!”
程南枝呆立原地,莲若的那话叫她瞬间红了眼眶,眼泪簌簌而落,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烨。
无声胜有声。
赵烨立马回神,三两下扯了件衣服裹住自己,急忙过来拉程南枝的手解释:“夫人你误会了,为夫不是故意的,是这个丫鬟趁为夫酒醉时故意爬床!”
程南枝凄然问:“那夫君你为何饮酒?”
“我……”
赵烨语噎。
静珠这时噗通跪下:“夫人,奴婢没有蓄意勾引大人,是大人他酒醉后意外……求夫人做主!否则,否则奴婢只有一死了之了!”
“那你就去死啊!”
莲若冲过来打了静珠一巴掌,骂道:“夫人好心买你进府做差事立身,你就是这样报答夫人的吗?!”
静珠双眸含泪:“是奴婢对不起夫人,既然夫人容不下奴婢,也容不得大人身边有别的女子,奴婢愿意以死证清白!”
她说完,猛地起身撞向衣柜。
程南枝哽咽道:“拉住她!”
莲若眼疾手快的拽住静珠,静珠却力气大的能挣脱她要继续撞,门口的几个下人都进来拖住静珠,才止了此事。
静珠瘫在地上,呜咽垂泪。
程南枝强忍伤心的看向赵烨:“夫君是想怎么做?纳了她,还是什么……”
赵烨脸色难看的紧,看向静珠,想说将她乱棍打死,但静珠察觉到他的目光,当即挣开人连滚带爬的过来,仰着头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望着赵烨。
“求大人给条活路!”
“奴婢如今已是大人的人了,愿当牛做马伺候大人,只求大人留静珠在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也好!”
“大人,静珠定会尽心尽力侍奉您!”
她仰起脸望着赵烨时,尤其的像叶如月,赵烨不禁有些心软。
“夫君,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此生仅我一人!”程南枝这时又开口。
赵烨更加为难了,但一想程南枝背后的程家,哪怕对静珠有些心软,此时也没了。
“来人,把静珠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赵烨厉声道,看向钱亦冬。
钱亦冬立马喊人来,将静珠拖出去。
静珠惊惶的喊饶命,但被人塞帕子堵住了嘴,连出声都不能。
钱亦冬得赵烨的意,让人就在院子里打板子,没一会儿,那沉闷又叫人胆战心惊的动静传过来,清晰的砸在每个人的耳边。
“夫人,此事是为夫对不住你,为夫保证,只有这一次,绝无下一次了!为夫也绝对不会纳她的,当个通房丫鬟都不行!”
赵烨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话才出,外面响起张嬷嬷的大声。
“住手,都住手!老夫人有话,不准对静珠动刑罚!”
赵烨一愣。
张嬷嬷很快进来,因走的急,气喘吁吁的。看到屋内的情形,她惊了下,尽量镇定的道:“夫人,大人,老夫人请你们一道过去说话。”
“娘也知道了?”赵烨脸色难看起来。
张嬷嬷隐晦的看了眼程南枝,她带的下人不少,还都在院子里候着呢。
就这番浩浩荡荡来的动静,早就在来时将府内经过的不少地方的下人都吵醒了,也很难不注意。
赵老夫人还叫人打听怎么回事。
好巧不巧的,撞上程南枝让青黛散的消息了。
这不,赵老夫人一知道,怕程南枝一气之下静珠没有活路,那老夫人心思的就白费了,便赶紧让她来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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