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想的不错,宋砚澜欲击鼓鸣冤,但是并不顺利。
客栈中宋砚澜坚决的拒绝了救命青年要陪同的提议,自己给自己又灌了服汤药提神减痛,便拖着受伤的身子去了上京东边的府衙,敲响了府外石狮旁的登闻鼓!
他并未有意的收拾形容,还是那副衣着单薄,脸色苍白,一瘸一拐的样子。
但他敲的每一下都有力震响!
这吸引来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衙役很快出来:“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宋砚澜回过身去,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
“今科春闱丹州举子宋砚澜,欲上告春闱不公,高官徇私舞弊!!”
此话一出,里外哗然。
衙役们脸色微变,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可不是小事!
台阶下的百姓们亦吃惊的看着,有人一眼认出来了宋砚澜。
“我知道他!”
“不久前湘春楼诗会,他可是头一次出彩之人,至今湘春楼还挂着他的诗作呢!”
“同赵家小少爷真假难辨的才学不同,他可是实打实的!”
“当时我在现场亲眼所见!”
也有人很快提起别的:
“话说回来,他中榜了吗?”
“我看没有,我去看榜时好像没有看到过这个名字。”
“笨,他要是中榜了,又怎会出现在这儿状告春闱舞弊!”
“他说的是真的吗?哪有没中就状告这个的!”
“我看倒是很有可能,他那般才华横溢都没中,搞不好真有人舞弊!”
宋砚澜这时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并掷地有声的说:“本来我不曾怀疑,可是这两日我却接连遭遇刺杀!若非老天开眼让我得恩人相救,我难以站到这儿!”
宋砚澜来之前仔细问过恩公,得知昨晚那几个杀手的尸身还在,被恩公就放在客栈的地窖里,随时能供他做证据!
“我这一身伤正是证明,我亦有人证物证!”
“恳请为我等举子予个公道!”
衙役们确定没听错,都呆住了。
下面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此事不可小觑,但凡听了一嘴都会驻足,也会迅速散开。
更别提,如今上京还有不少考生举子没离开呢!
这要是闹大了,可不得了。
衙役们当即将宋砚澜带了进去,并喝退围观的百姓们,但百姓们都想知道怎么回事,哪怕不得进去,也没走,叫衙役们没办法。
堂内坐值的官员也很快闻讯赶来了,看到宋砚澜喝道:“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春闱乃国之重事,怎会有官员徇私舞弊!”
宋砚澜一撩衣袍跪下,定声道:“宋某遇刺是事实,如今那贼人尸首仍在,都可成证!”
“若您还不信,我恳请重调宋某的考卷核对,公之于众!”
“另外,除宋某外,还有不少举子遇害,大人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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