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午饭,黄昏头又开始痛。计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每四个小时就作一次。那些文字也慢慢成型,凝结,可以依稀辨认出来。不过,要阅读需要耗费大量的脑力。每读一个字就像上背负一百斤担子攀登高峰。
眉心上的那点隆起热得可怕,用手一碰,就像摸到一块火炭。
一行文字闪过“金剪无声云偎地,宝钗有梦燕依人”,怎么这么熟悉?
又一行“深井里,淤泥处……”
“哇!”仰大吐,满床皆是黄白之物。
医生被惊动了,给来给黄昏打了一针。
一股微熏的气息从下往上涌来,头立即不痛了,有点迷糊的感觉。但却是十分兴奋。那些文字调皮地一闪,躲在乌云之中。黄昏慵懒地笑着,问:“大夫,你给我打了什么?这么舒服!”
医生一楞,答道:“吗啡呀!没办法,我现你的心头过快,若不用药怕有危险。”
黄昏一呆,突然问:“医生,我眼前怎么总闪过一群群文字,黑压压地让人头晕反胃?”
医生苦恼地敲了敲脑门,“人的大脑是是个巨大的存储器,只要外界的信息一进来就会被无限制地储存。虽然人不可能记起那么多信息。但那信息确实存在。你的问题大概是,储存在内的信息大量反溢。不过,我也不很清楚。实际上,所谓的脑科学权威并不比普通人更了解人类的大脑。我学医十多年,好象什么也没学到。我听你说过,你是个作家,长期从事文字工作,读过的书也多。出来的信息也就文字化、逻辑化了。如果是个登山家,只怕现在满眼雪山。”
医生很是苦恼。
黄昏大骇,“满眼雪山!如果我是个淘粪工人,现在不满目黄白之物了?”思之顿觉不寒而栗。
这夜,头不是很痛,但依旧晕得厉害,那群文字如约而来:
“居高临下,凝神细看,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读到这里,黄昏心头猛地一跳。抽了一口冷气,“好熟悉的文字,好熟悉的人物。”
继续凝住精神往下读去。
“令狐冲拳脚功夫造诣甚浅,因之独孤九剑中那“破掌式”一招,便也学不到家,既看不出对方拳脚中的破绽,便无法乘虚而入。这两大高手所施展的乃当世最高深的掌法,他看得莫名其妙,浑不明其中精奥,寻思:“剑法上我可胜得冲虚道长,与任先生相斗,也不输于他。但遇到眼前这两位的拳掌功夫,我只好以利剑一味抢攻。风太师叔说,我要练得二十年后,方可与当世高手一争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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