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

“不想生不如死就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你……好吧，你赢了。我发现阿泰有一笔货款没有交付给我，最近也联系不上他，我打算教训教训他，谁知道他的老巢被人给占了，所以我就在外边抓了一些人，问问情报，种点伪虫核。”

沈聪眉头挑起：“你在哪些人身上种植了伪虫核？”

“两个没车的新人类，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一个叫潘华，车子是摩托车，还带着个野兽老婆。”

潘华？

沈聪有点儿印象，当然，是因为潘华身边的那个半兽人。半兽人其实数量不少，只是随着新世界的发展，没有智商的半兽人，很多都已经消失在荒野之中，毕竟他们的身体与进化兽相比，弱了很多。

东部战区的半兽人也很少，因为食死者屠杀了大量的半兽人和病化人。

现在半兽人很少见到。

潘华的老婆胡艳，被训练得很好，当时沈聪多瞅了两眼。当然，他老婆的紧身皮衣皮裤打扮，也是沈聪多瞅两眼的一个原因。

“你们是刚来这边？”

“刚来。”

“潘华人呢，我没见到你们带着他。”

“他人回去了，被我威胁一番，他答应做我们的内应。”

“我的秘密都是他透露给你的？”

“大部分是。”

……

该问的信息，都已经问完，沈聪开始研究许云身上的虫核。他老早就想要研究活的虫战士身上的虫核，包括虫核的运作原理，以及感染原理。

忙碌到中午，看到许云已经虚弱不堪，沈聪便走去厨房，简单做了一些食物。

“你该吃饭了。”

面对粗糙的食物，许云很硬气：“我宁愿饿死！”

“饿不死，你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衰退太多，起码还能活三五天，你要考虑清楚。”

“你麻痹！我以为我不是好人，原来你这狗曰的，也是丧尽天良，老子落到你这狗曰的手中，死得不冤。”

为了保持住许云的身体状态，充分研究虫核，尤其是虫核母体，沈聪不得不耐着性子亲自喂他食物。

听到许云的喝骂，只要不涉及到他的父母，沈聪根本不理会。

也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

只是，这家伙一边吃饭，一边嘴里喷粪，实在是很令人想掐断他的脖子。

沈聪忽然开口说道：“你认为你是什么？”

“什么？”许云没听明白。

沈聪给出选项：“人，野兽，禽兽。”

许云嘿嘿直笑，讽刺的反问道：“你觉得你又是什么？你还觉得自己是人？一个丧心病狂拿人体做实验的东西，也能算是人？”

将一根肉排塞进许云的嘴里，沈聪没有理会对方的讽刺。

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一分钟后回答：“我目前应该不能算作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大概正在进行本质的改变，向更高的生命层次进化。如果这条道路是正确的，我会是比人类更高层次的智慧生物，金属生命。”

顶级掠食者，比人类更高等的智慧生物，这就是沈聪对自己的定义。

“哈，你说什么？”许云感觉到好笑，“金属生命？你觉得自己是变形金刚还是终结者，还更高层次的智慧生物，你傻.逼吧？”

“我的进化，确实有诸多变形金刚和终结者的迹象，但是肯定是不一样的。变形金刚和终结者，都是机器人，而我是金属的生命化，你应该可以感受到。”

“我感受你大爷，老子五核虫战士，感染了那么多虫战士，我他.妈还是虫族皇后呢！”

“你的虫核并非是你本身的进化，它是一种寄生，从生命层次上来看，如果你不能破解它的秘密并驾驭它，那么你的生命层次，还没有虫核高。”

许云把骨头咬得嘎嘣脆，仿佛咀嚼沈聪的肉：“你搞笑么，老子身上长的，当然是老子的！”

沈聪叹了口气，失去交流的兴趣。

许云的科学素养太低，三观太偏激，思维已经僵化，无法建立相同的认知方式。他的话很多，语句也通顺，但沈聪却觉得，跟他交流，比跟四脚龙交流还要吃力，也就跟蜗牛旅行家差不多。

等他吃完后，沈聪立刻将他重新固定好。

留待以后慢慢研究。

……

蚁穴拖斗还有一名虫战士，被沈聪威胁一番后，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出来。

与许云的话相对应，并没有假话。

重新绑回去。

开始做午饭，边做饭沈聪边思考，思考自己要怎么做实验，研究虫核。

“许云的虫核母体是研究重点，还有伪虫核，潘华身上种植了伪虫核，他将我的信息全部吐露出去，尽管这些信息并不重要。我需要重点防备他，看他如何选择，如果诚实一点，我可以等他没有虫血供应，死了再研究。”

“如果甘心堕落，阴谋害我，正好拿他做实验……伪虫核，或许破译虫核的秘密，就在伪虫核身上。”

新世界的世道已经崩坏，沈聪不能保证自己成为一名好人，他只是会坚持自己的底线，而底线之外，就是不择手段。

为了破译虫核的秘密，虫战士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

反正最后都是死，不如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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