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殿,霍际廷面色惶恐谨慎的静立等待着。
霍际衡刚刚走进大殿,霍际廷便跪下垂首。
这个弟弟除了爱玩、爱摆牌面、喜欢吃喝玩乐之外,几乎没什么缺点,霍际衡之所以掌权这么多年没有特意防备过他,也是因着太了解弟弟了,他再任性,没有对大金有过异心,没有对皇兄有过不敬,没有对皇权有过染指,全因他的兴趣在军营,可先帝去世之际,曾教导霍际衡,如不是无人可用,不要让小儿子掌军权,不是先帝不相信自己的小儿子,是先帝不放心自己的皇后,他明知道皇后偏心小儿子,倘若再让小儿子掌军权,哪一天怂恿小儿子推翻霍际衡,自己垂帘听政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些,先帝死后,只有霍际衡知道,霍际衡自小不得额娘疼爱,他为了获得太后的认可,甚至是获得太后的认可,一般,小事上从来都不会忤逆太后,对于弟弟,霍际衡也在尝试着让他接触带兵,规模虽小,倒也能让弟弟开心好久,弟弟开心,太后便开心,霍际衡心中也稍作安慰。
至于太后一直说霍际衡冷血,是觉得他对于弟弟的方方面面实在是苛刻的厉害,若是有人告发裕亲王府行为不端,霍际衡第一个会站出来查处弟弟,为此,大臣们私下里纷纷说皇上善妒,可霍际衡从未解释过,他之所以如此,是生怕弟弟学坏,更深层次的原因,便是他实在不愿因为皇权,让兄弟情意只能留在这一辈,他要弟弟从骨子里记得恪守律法,这样,裕亲王府的荣耀才能不断,他若真的想要重用裕亲王子嗣才能无所顾忌。
如今,看着弟弟这般的谨言甚微,霍际衡有几分的不忍心,“把藤条去了?”
霍际廷一愣。
旋即,明白过来皇兄这是跟自己打趣,脸色似哭似笑般的难看道:“皇兄……”
“你啊,大半夜负荆请罪,若是百姓看见了,还不得指着朕的鼻子说朕容不下你!”霍际衡话语虽重,语气却是半含责备半含宠溺。
霍际廷脸色一红,“泽鸿被臣弟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就怕让大阿哥多想了,臣弟在家已经好生教训过泽鸿了,今后,必定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霍际衡嗔责道,“都是小孩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值得你劳师动众的打他。”
霍际廷却不以为然,严声道:“他们生在皇家,已是三生有幸,为人行事更要以身作则,不能成为纨绔子弟,这么小都管不住,长大还能得了?左右还是能教管的年纪,捋捋性子就是了。”
这话听得霍际衡不由得点头,“管教归管教,可不能太过火了,朕还指望着他们兄弟俩能帮衬着朕呢!”
此话一出,霍际廷眸色一亮,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挠着头说道:“两个孩子跟着臣弟野惯了,就怕让皇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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