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国胆敢对景国宣战,就是想用不设限的血腥报复,逼景国对伯鲁放手。
让家大业大的,忍让撒泼打滚的。
但景国绝不可能在这时候妥协!
他们不仅要予平等国更残酷的镇压。
如楼约,如他匡命,也还一再地出来,显示存在。以表示平等国的威胁根本不具备力量。
当然,前提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你说说你,我就吃个饭——”夏侯烈拿起筷子,抱怨道:“你说得多晦气。”
“晦气的事儿多了!”匡命面无表情:“不多这一件。”
夏侯烈看了看他的脸色,叹了一声:“仇铁这人我知道。”
“他已经卸甲归田,修身养性多年。因为忧心国事,才出来做些事情。因为靖天六友之死,才做了这个河官。”
“竟就这么被杀了。”
他一拍桌子:“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可言吗?还有王法吗?”
酒楼中人纷纷侧目。
“小青羊”也在楼梯口探出一个机灵的脑门来。
夏侯烈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放心!不打架!纯聊天!”
褚幺眨了眨眼睛,以一种无害的姿态,慢慢举起一个果盘:“给两位贵客送一份应季的水果!”
他小跑上来,将果盘放好,又小跑着回去了。
夏侯烈看回匡命,义正辞严:“匡兄,只要景国一句话,荆国愿意替你们追责!”
“倒不必劳烦贵国。”匡命平静地道:“今天既然聊到这里,就顺便说一下,我们追查到了平等国护道人吴巳的真实身份,是你们荆国人。镜世台前去拿人的时候,希望贵国能予以配合。”
“好说。”夏侯烈非常干脆:“如在骁骑府,我让人绑了送过来。如在其它军府,我帮你去沟通!”
“夏侯大都督不问那人是谁?”匡命看着他。
“既然选择加入平等国,那就不是荆国人。”夏侯烈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们不动手,我们也要动手。”
“如此说来……”匡命眸光微垂:“目前我们还在一条路上。”
“至少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分开走。”夏侯烈吃了一颗树莓,染得嘴角带红:“我是说——等会我送你?”
“不用了。”匡命道:“我享受危险!”
夏侯烈很是为他着想:“平等国猖獗成这样,竟敢对堂堂中央帝国,发起同态杀戮。固然可恨,也需警醒。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最可怕的是什么——不知道谁是平等国,所有人都可以是平等国。你们一定要小心!”
这的确是最危险的可能。
平等国现在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对景国所有人展开无差别报复。若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平等国肯定也只会承认。
那时候才真叫风声鹤唳。
匡命的眼神危险起来:“谁都可以是平等国。假如荆国人是,景国人也能是,我是说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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