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镇当然是跨越时光的伟迹。
可超脱者的境界,也称名为“伟大”!
敖舒意安分了数十万年,低调得几乎不让人感受到祂的存在。可仅仅是“活过几十万年”这件事本身,就是无数绝巅强者梦寐而不及的神话。
祂的力量,祂的神通,岂是非超脱者所能想象?
至于祂怎么敢……
曹皆不清楚前段时间景国天子于天京城宴请龙君,究竟吃喝了什么,沟通了什么。
长河龙君在当今这个时代举起叛旗,的确是愚蠢至极的选择,一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可若单就反叛的行为来说,今时今日的确是对长河龙宫而言,再好不过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往前往后可能都不会再出现。
自当年姬玉夙立国以来,屹立于长河东北岸、被长河半抱着的景国,就一直是镇压长河的主要力量。长期以来肩负着监察黄河水位、监察长河龙宫、巡察九镇封印的责任。
今日景国东去也。
景天子姬凤洲,斗厄这天下第一军以及统领斗厄的真君于阙,蓬莱岛掌教灵宸真君季祚,东天师宋淮,中域第一真人楼约……景国在沧海的投入之巨大,几乎抽调了所有能够抽调的力量。
对于长河的镇御难免不足。
至少是不足以迅速弹压敖舒意亲举的叛旗。
景国虽然强大无比,但又要坐镇中央,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挑战。又要主镇万妖之门,对峙妖族。又要镇守天门,还有诸天万界许多关键资源的看护……
有时候也捉襟见肘!
而长河南岸的魏国,亦是镇守长河的重要力量。可前段时间吴询以“接晚桑百姓回家”的名义,引魏武卒大举杀入幽冥,至今还未归返。
长河两岸的镇御力量,正是前所未有的空虚时刻,这也就有了长河龙宫揭竿举旗的空间。
但是,问题还是回到了“但是”——
敖舒意的目的是什么?
长河龙君可以是个阴谋家,可以是个野心家,但他不应该是个蠢货。
正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想不到这么做对敖舒意有什么好处,所以才会叫那么多人意外。
“龙君!”
就在这个时候,于那西极之地,响起一个威严堂皇的声音。
此声如旭日初升,一刹那华光万丈,照破山河。
“龙”字发出时,尚且山河板荡、风雨飘摇。“君”字落下后,已是阳光普照、风调雨顺。
在那万万里长河的西极尽处,巍然升腾起一座玉山的虚影。
此山真贵极!
只是显现一个轮廓,几许掠影,就给人一种人间不逢的显贵感觉。
如果说“不周山”代表“山河”这个词语里,关于“山”的诠释,是仓颉造此字的灵感来源。那么在不周山倾塌后的现在,或许也只有“玉京山”,最能够担当其名,重新定义这个“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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