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声音,分析就是杜越风嘛。他怎么会和这里扯上关系?而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对着一堆藤蔓叫父亲?难不成,这杜家兄妹的父亲竟是个精怪?
沙棠心中好奇,便想瞪大眼睛将那堆藤蔓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她的这双眼睛今天也是怪了,以往看穿十几层的楼板都不在话下,可今天,明明她和那堆藤蔓只隔着一层玻璃和一个杜越风,尼玛她竟是什么也看不到?有心想运转灵气,将灵气逼到眼睛那里试试。可她这边丹田气息才动,两边的翅膀竟是瞬间将她紧紧地裹了起来。
“翅兄,你什么意思?”
沙棠心中暗问,可是翅兄却并没有回复她,而是用力将她裹得几乎密不透风。到最后的时候,沙棠甚至都看不到外面的动静了,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层层声音。
“这种大事,为父怎会不知?”
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明明是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在进入沙棠的耳鼓后,竟然莫名的让她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有心想说,这个声音象杜越风吧?可杜越风的声音却是很快响起:“那您说说看,这会是谁下的手?”
那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可杜越风的声音却是清冷且克制的。一听便是绝然不同的两个风格。但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熟悉呢?
莫名的,沙棠的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翅兄感觉到了,将她裹了更紧。但,裹得再紧又有什么用呢?
玻璃那边,杜家父子的对话越发明显:“不管是谁下的手,天隙丹的名声却是已经闯出去了!这些人死得越多,事情便会闹得越大。你看吧,不过半月,整个南市就要彻底热闹起来了。”
“七门八宗的人肯定一个也不会少。这些老家伙半条腿都掉进幽冥了。晋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生机。以往不知道法门也便罢了,如今竟是知晓了,哪里有放过的可能性?”
“您的意思是说:那些所谓的仙门名家,都会来南市寻天隙丹的药方?”
“当然。”
“所以,您事先将天隙丹的方子流了出来,引得那些不入流的家伙胡乱效仿。那方子虽是正方,可那些人炼丹的本事哪里能将方子真正的力量发挥出来?左不过就是一两成的效力。可即便如此,那些人也能达到以往从来不曾在其他丹药上得出的效用。这个反效力一出,恐怕知情的人都会想,若是此些丹方由正经的丹师来炼制的话,效力该是如何的宏大了!”
“不错。那些人的嘴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可,上面毕竟有天刑司的人盯着。他们怕是再想,也不好做得太过吧?”
“天刑司?”杜家老爸听得直接喷笑了出来:“你当天刑司里都是些什么人?越风,醒醒吧。天刑司的八执事哪个不是七门八宗出身?不是正宗血裔,都得不到那样的席位。天刑司,不过是唬唬那些修真界的小虾米,让他们不要搞得太过罢了。正经真正有背景的人,你何尝听说被处罚过?远的便不必提了,就提崔家那个崔玉真,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你当那些人当中就个个都是自愿的?不过是天刑司的人碍着她是崔家嫡脉才不敢动她罢了。”
杜家小哥的声音终于在这次后彻底薄弱了下来。
“我知道了。不过父亲,他们那些人要是真的来了以后,南市就怕是要乱了。越溪的修为虽不高,但她干干净净的模样怕也会招人眼。不如,送她离开如何?”
“离开?离到哪里去?太空外界安全,她乐意去吗?而只要在这个地球上,你便是把她送去只有企鹅的地方,该让人惦记还是会让人惦记的。与其那样,倒不如放在身边更安全些。更何况,那七门八宗的人固然不好惹,那个姓陈的就是好惹的了?越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虽然这婚事订下也有十几年了,也从未听他说过迎娶之事。可若在此当口,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越溪居然跑了的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在你们杜家人眼里,我陈某人是不是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住?若真惹恼了她,他立马提出要迎越溪进门的话,你说你这到底是保护了越溪还是害了她?”
扑通一声,似是杜越风跪下了。
他不再说些什么,而那个一直在训斥着他的男人也终于下达了他的最后通谍:“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你把越溪给我看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最近又和雁回那个小子扯在一起了。你就这一个妹子,你舍不得骂她总要宠着,那你也至少惦量惦量自己的本事,你护不护得住她!”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让她好好的,就看紧了她别给我胡来。乖乖的在学校里读书,装出一副书呆的样子,那个姓陈的或许还想不起她。若反之……她那宿舍楼横竖是今年要死个没完了,她若想混在里面,谁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