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这个人和乔文瀚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情绪转换速度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或许就是被奇葩乔文瀚给训练出来的。
安娜发疯似的在屋里大喊大叫,还把衣帽间的衣服扯出来撒得到处都是。神经质地用吸尘器把床上吸了一个遍,想把安小溪生活过的痕迹全部抹去。
躺在床上,抱着安小溪的枕头,又是哭,又是笑。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安小溪出去让张叔过来想想办法。张叔哪里有什么办法。这个不讲理的人,以前还在乔公馆的时候就把上上下下的佣人伤了个遍。
现在根本没人敢上前。
安娜疯得越来越厉害,拿着大箱子,把衣服往里塞,还有珠宝首饰、手表、玩偶。恨不得把这间屋子的东西都塞进去。
终于拉上拉链,这个沉重的巨大的箱子摆在眼前。
“你可以走了。”
安娜对着安小溪,语气很平静。安小溪怎么可能走呢?毁约了怎么办?而且现在天快要黑了,她要去哪里过夜?从乔公馆走到公交车站都要十多公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瘦瘦的安娜一手抓着安小溪,一手拉着大箱子,就往大门去。
一路上推推搡搡,恶语相向。
安小溪真是进退两难。她多想立刻离开,可是乔文瀚没来终止合约,她这样离开终究是不合规矩。
哐当一声,行李箱被重重地摔倒马路上,衣服、鞋子、围巾、珠宝,各种物品散落一地。在离安娜的卡宴不到三米的地方。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安娜咬牙切齿。
安小溪进退两难。
乔公馆的仆人们没人敢上来阻止,都害怕安娜这个泼妇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曾经乔公馆养过一只叫娜娜的牧羊犬,因为和安娜名字太像,又经常冲着安娜吠叫。
就被安娜毒死了。
乔公馆上下无一不害怕这个极端又狠毒的女人。安小溪现在性命无虞,只是被迫离开乔公馆而已,不如就演一场戏,先骗骗安娜。
等她走了再回去也不迟。这是张叔对安小溪说的权宜之计,安小溪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照办。
收拾满地的行李,拉起重重的行李箱。
安娜看到安小溪有意离开,满意地大笑,又抽起了烟。她今天一定要确定安小溪完全离开,才会走。
认识乔文瀚果然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前几天是身体受伤,今天又来个心灵重创。哎,安小溪认为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号倒霉虫。
“滚!!!!”
拉着重重的行李,身后传来安娜疯狂的呐喊声。声音里透着血腥气息,好像如果不走,今天还要遭到血光之灾。
“都是疯子”安小溪自言自语,但是看到安娜,她也担心。以后会变成她那样吗?如果爱上乔文瀚之后又被抛弃。
不敢细想。
“站住!”
难道是幻听?
不可能啊。
怎么会?
“没有我的准许,你竟然私自离开!”
一把抓住安小溪的手臂,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回走。
乔文瀚提前回来了,本想给安小溪惊喜,看到的却是刚才的画面。
安娜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
安小溪低着头默不作声,不敢看哭成泪人的安娜,因为她想到那可能就是以后的自己。
“滚。”
乔文瀚连正眼都不瞧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