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死。”
苏晨风耳朵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紧贴脖子的颈动脉血气上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竟然没死。那么这件事情,母亲也知道吗?她也参与了对亲生儿子的隐瞒?
口干,舌燥,抓起那只汝窑的瓷碗一饮而尽,这天价的龙井也灭不了他此刻的愤怒。
……
天蒙蒙亮,窗外传来越来越清晰的鸟鸣声。
这一夜,安小溪是睁着眼睛熬过来的,除了肿胀酸涩,更多的还是心中的郁结。没想到苏晨风会成为出卖金乔集团的人,强烈的背叛感刺痛她的背,辗转难眠。
乔文瀚当他是兄弟,他又当乔文瀚是什么呢?
他对她的那些关怀和照料,难道也是用来击垮乔文瀚的手段吗?
安小溪不忍想下去,头晕脑胀几近崩溃。当四周的声音渐渐丰富,才有了困意。眼睛闭上之后,让大脑稍作休息。
“呼”地一下,被子被猛地一掀,安小溪被冷空气袭击,自然而然地缩成了一个虾的形状。而掀被子的不是别人,真是乔文瀚。
也就是凉快那么一秒,乔文瀚也顺势钻到了那个被子里去。
安小溪还没有醒,她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
房间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两个人的。
乔文瀚的失眠症又犯了,同样一夜没睡,而他只有在安小溪身旁,才能有一丝卸下防备的安心感。
……
乔公馆的佣人们没有谁去敲门,一直等到临近中午,照常准备了饭菜茶点,等着少爷和安小溪随时起床用餐。
最先起来的是乔文瀚。
安小溪发烫的呼吸太灼人,有点吃不消。在困倦褪去之后,又给他带去更多苦恼,毕竟要克制。
“再不起来,我可要……”
这句威胁听起来毫无杀伤力,只是乔文瀚的低频嗓音刺激耳膜,安小溪竟然醒了。
“啊……”
安小溪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最近头疼的事情太多了,乔文瀚几乎快要被逼到绝境,可是看到安小溪,便能解压,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是什么,物理化学生物,没有一个学科能够解释清楚。
“你可真能睡啊,安大小姐。”
乔文瀚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随意地垂着,丝质睡衣紧贴着他的胸膛,半开的衣领遮不住他淡淡的体香。
安小溪刚睡醒,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准备反击,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我房里?”
“还在我床上?”
乔文瀚摇摇头,这女人,真是……一言难尽。
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除了睡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怎么?失望了?”
伴随着乔文瀚的调侃,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能以这样轻松的调调开场,安小溪也懒得去计较乔文瀚究竟有没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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