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听见他迁怒副驾驶,赶紧说:“我以后再也不让它上床了。”
盛远时缓和了下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她讲道理,“你再喜欢它,它再听话,都只是……宠物,不能睡在主人的床上,我没有嫌弃它的意思,也不是因为过敏,而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庭明白。只是,她一直睡不着,床空着也是空着,不记得是从哪一天起,睡不着就开始上床睡了,而她,床单换得很勤很勤的。但这话,她不敢和盛远时说。南庭自己都奇怪,重逢后,为什么会莫名怕他?哪怕从她发烧那天起,盛远时始终对她格外温柔,这份温柔,是从前的司徒南从未享受过的。
这边的丛林表面在工作,却一直竖着耳朵在听,闻言松了口气似地说:“原来是宠物。”
盛远时立即看向他,“你说什么?”
丛林深怕被师父赶下飞机,赶紧说:“我没说话啊,师父我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盛远时沉沉地看他一眼,命令,“再向塔台确认下天气情况。”
丛林马上进入工作状态,“G市塔台,南程1662……”
中午的时候桑桎过来了,见客厅里多了一个狗房子,他不解地问:“以前不是说空间小太委屈睡不着了吗?”
盛远时狗毛过敏这件事,南庭没说,“它占着我的床,等我不失眠了,我睡哪?”
关于她睡不着这件事,桑桎说:“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属于失眠范畴了,你要试着接受‘不眠’这个名词。”
无论是失眠,还是不眠,不都是睡不着觉吗?南庭不觉得二者间有多大区别。
桑桎也无意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没再深入地说什么,给她检查了下额头的伤,把创可贴撤了,“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就行。”
南庭照了照镜子,“会留疤吗?”
答案是不会。但桑桎认为她的这份在意是因盛远时而起,他故意说:“万一留疤,就梳个刘海儿,能挡上。”
南庭于是扒拉一绺头发比划了下,嘟着嘴说:“梳刘海儿不好看。”
桑桎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兄长似地表态:“他要是敢嫌弃你,我替你教训他。”
南庭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桑桎见睡不着在自己脚边趴下,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不排斥自己了,他对南庭说:“小姨早上和我通了个电话,问了下你的近况。”
“除了自己,她总拿你当我的监护人。”显然南庭已经习惯了小姨南嘉予与桑桎单线联系,“却忘了,我早就成年了。”
“她直接问你,你肯定是报喜不报忧,她不过是要听真话。况且我们同在G市,我照顾你理所当然。”然后转告她:“小姨调到G市工作了,在你从A市回来的次日到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