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时再回到病房时, 南庭正拿着他的药袋在看,“给你擦点软膏吧,脖子上红得厉害。”
盛远时求之不得,又担心她滚针,“手上还打着针。”
“没事。”南庭拿出外用软膏递给他,“给我拧开。”
盛远时照办。
南庭就着他的手把软膏挤在自己指腹,抹在他脖子泛红的位置,同时很自然地指挥他,“低点头, 我看不到后面。”
盛远时配合地低了低头, “这样呢?”
南庭微微倾身向他,“可以了。”
他们坐在一张病床上,彼此之间隔着, 稍稍一探头, 就能吻到对方脸颊的距离。她身上特有的女孩的馨香, 掩盖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而她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的感觉,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心痒难耐的同时,盛远时意识到,她再变也依然是司徒南,不会成为第二个人, 因为即便有了时间的阻隔, 面前的女孩子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甚至于, 让他心跳加快。至于那些被时间磨砺平的棱角和小脾气,或许还能养回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曾视为缺点和毛病的个性,竟然会有怀念的一天。思及此,盛远时悬着的心就有了着落。
南庭全然不知他瞬间的百转千回,一直以来,相比盛远时的思虑太多太远,南庭则显得更单纯简单些。一如现在,只专注于他的过敏。她指尖微凉,动作很轻地把软膏揉开,还问他:“这里痒吗?”
何止是那里,心都是痒的。盛远时情难自控地把手看似随意地环在她腰间,实则是在借机回忆前一晚的触感,嘴上却说:“红的地方都痒。”
“忍着点,千万别挠。”南庭像对待小孩子似的,在抹了软膏的位置轻轻地吹了吹,“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说完又意识到什么,低喃道:“我好像管多了。”
盛远时抬眸,注视她,“能管。”
简单的两个字,却戳中了南庭的泪点。
她不喜欢这样动不动就想哭的自己,所以,她微微地笑了。
盛远时也就笑了,然后问她:“只是因为昨晚着了凉吗,还是有其它原因?”
到底是有五年没在一起了,他担心还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诱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着凉就发烧的体质,尤其从前她身体很好。据盛远时所知,那一年跨国的相处中,司徒南就得过一次小感冒。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时候的她还在视频时向他抱怨,“感觉到感冒了,我坚持没吃药,就希望严重点让你心疼,结果昨晚睡一觉,出点汗竟然好了,好讨厌啊。”然后还不忘向他撒娇,“七哥,想生病怎么治?”
生病不吃药,只为让他心疼。
那个时候的盛远时,真是拿司徒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说:“听话,别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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