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金蚨城!你怎么就敢在城里动手?还动用金汤大阵?你掌管突锐司,难道没查清对方地实力?至少五个三品术士!五个三品术士在城里。 你就敢动手!”
“儿臣……”金赫连只觉得百口难辩,颤抖半天道:“儿臣未曾下过这个命令……”
“没有?哈哈,你说没有?”金宣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扔下一张字条。 金赫连颤抖着拿起来,看见上面盖有自己的私章,手书“可便宜行事”这五个字刺痛了眼睛。
“我最看不得这样没担当的!没有你的命令,他们敢动手?”
金赫连顿觉如五雷轰顶,突然明悟:“对啊,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凭什么敢这样做?就算领会错误。 也不是这样的错法!难道说……”一股阴森凉气从脊背窜上来。 他惊恐地抬头,想要寻找某个人的脸。
“二……二弟呢?”
“你二弟两日前就去东郡理事了。 ”
“好计!好计!”金赫连喃喃自语。 一抬头。 见金宣正冷冷盯着他。
“怎么?你想攀诬他?可惜天不从人愿吧!”
“父王!”一腔怒火突然自胸中燃烧起来,他仰头抗声道:“这些事情其实都是……”
“嗯?”
“都是……”
金赫连后面地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都是什么呢?都是二弟金萨乌搞得鬼?他觊觎太子位已久,才千方百计在背后捅刀子?这些都没有错,可证据呢?
金赫连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
真是有心算无心,对方什么都算到了,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 眼下的局面,容不得自己有半点辩白的余地。
“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办事不力,指令不明,御下不严,才导致今日的恶果……还请父王责罚。 ”一股气从体内泄出来,金赫连伏在了地上。
“滚吧!现在看见你就心烦!”金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这些日子也别去乱逛了。 咱们西极宫好久没人住了,你去盘恒几个月,添添人气,也收收心。 你这太子之位……嘿嘿……”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两旁有金甲武士出列,对金赫连行了礼,道:“太子殿下,请!”就要过来掺他。
西极宫是什么地方?那是王城边缘,废弃许久地一座偏殿。 此前做过宗室关押之地,那么这名为“收心”的处置,根本是形如软禁。 大概是废太子步骤地启动前兆。
金赫连心中一寒,突然挥开金甲武士的手,自己噌的站起身,傲然道:“不就西极宫么?我自己认得路!”
他朝金宣深深行礼,道:“孩儿这些年做太子,身心俱疲。 自觉能为不足,恐怕将来误国。 若能交卸重担,真是再好不过了。 父王的处置,孩儿心服口服。 ”
说罢一转身,大踏步出了金殿。
金宣怔了怔,长长吐了口气。 良久,他突然拍拍手,有人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吾侯?”
“去查一查,四大供奉近些年,究竟和那些人有隐秘来往。 ”
“是!”
人影一闪,重新隐没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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