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人活着?”巫梦寒完全没听到后面的话,只是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风兰衣呢?”他突然抬头道:“那风兰衣竟也死了?”
“不错。”
“不可能!”巫梦寒脑中一阵糊涂,对于当时的情景,他已然记不大清晰,可自己那几拳虽然出其不意,却绝杀不了风兰衣!他愣了半晌,道:“他尸体现在何处?又是怎么死的?”
“这……”司马璋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顿了顿才道:“当rì太过匆忙,他们并未带了尸体回来。”
“竟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巫梦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咄咄逼人的死盯着司马璋,道:“真真笑话!怕是那风兰衣便是看透了他们,才敢用装死搪塞!”
“风兰衣虽罪无可恕,见地却非常明白,有句话令我大为钦佩。”巫梦寒边说边笑。司马璋看着少年,表情略显尴尬,却也好奇他想说些什么。只听少年笑道:“风兰衣曾经说,密防司皆碌碌之辈也!此言深得我心!”说完,复又大笑起来。
少年虽然傲慢自负,平rì却也知道收敛掌控,只是此时急怒攻心,早已抛却生死,忘了方寸。这句话,便连司马璋也一起骂了进去。
巫梦寒大笑不止,司马璋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本就对兰琳密防司的诸多行事极为不满,此刻更是因此间接吃窘,心头未免不忿。然则,司马璋心机异常深沉,只是呆着一张脸,静等巫梦寒笑完。
过了半晌,巫梦寒笑声稍歇,边喘气边道:“为何你们不想,我是将那细作击毙,然后夺了云水镜回来?我这番将功补过,也算功过相抵了。”
司马璋看了看他,淡淡道:“这笑话分毫也不好笑。”
“是了,这笑话分毫也不好笑。”虽说不好笑,巫梦寒却依旧大笑几声,只是声音已见凄厉。
司马璋皱眉道:“你可别有隐情?”
巫梦寒心头激荡,真想冷笑一声“并无隐情”,痛快死去也罢。然而只是一转念,他便冷静了下来,此刻事关生死,绝非斗气的时候。他深深吸了口气,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然后将自己所知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司马璋静静的听着,一直也没有插言。
“司马大人,”巫梦寒最后道:“那风兰衣定是装死无疑,他当rì受我数拳,伤得并不太重。他就是料定那些人只顾逃命,无暇细察才胆敢如此。”
司马璋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张俊美的面孔宛若冰玉雕成,玉光流转。实际上,从一进牢门,他的心神就一直盯在少年身上,他能感到那份真诚与睿智,这些决计伪装不来。
“可惜了。”司马璋暗自叹息:“这少年……可惜了……”
他心头感叹,面上却无波动。待巫梦寒把话说完,停了一会儿才道:“若当真如此,你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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