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听远处传来凌乱的马蹄声响,“嗒嗒”奔向这边。 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巫老弟!巫老弟!”
巫梦寒抬眼望去。 就见毕虎带着几名兄弟,骑着几匹瘦马,满头大汗的奔了过来。 还离着有一箭之地,毕老大就已经从马上跃下,发足狂奔,反比那马匹还快。 他一面跑一面喊:“别误会,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毕虎气喘吁吁奔到了近千,气还未喘匀,便忙不迭道:“沙当家的……这……这就是我说的巫兄弟……巫梦寒!”
话音没落,立刻被一片吸气和惊呼的声音淹没。 被称为沙当家地红巾汉子已然隐隐猜到。 倒也并不如何惊讶。 众马贼却炸开了锅一般,一面欣喜传说中的人物今日得见。 一面责备自己的不开眼——刚才竟对这二人起了歹意!江蕤乃是火山宗的门徒,在明祥国地位尊崇,这且不去说;巫梦寒更是万军之中取上将人头,赤尊城决斗胜了彻地将军的人物!这些日子已是声名鹊起,风头一时无两。 若当真动起手来,恐怕人家挥一挥手,众兄弟就被碾成了齑粉。 自己老大虽然厉害,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沙当家皱了皱眉,他回头扫了一眼,众马贼在他凛利的眼神下噤若寒蝉,全场登时鸦雀无声。在这种紧绷的气氛里,沙当家突然哈哈大笑,打破了自己制造地沉默:“巫兄弟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沙某能得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哈哈,果然不凡!”
这话在巫梦寒耳中,却听出另一种味道。 他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拱手道:“幸会。 ”便也再无别的话。 倒是毕老大一阵子咋呼,把将冷的场面带了过去。
“巫老弟!你不知道这帮中山人有多么阴险!”毕老大又笑又骂:“原来他们竟没有走,就在城外等着我们。 我也他娘的少根筋,竟让他们跟到了百里外才发觉!眼看就不成了,哈哈,却不想来了沙当家的,当下就把这帮狗养的砍翻几个……”
他这里比比划划,夸奖沙当家和一众马贼地英勇豪迈,说得活灵活现。 能在巫梦寒面前得此赞颂,就连杀当家也觉得颇有面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摆手制止了毕虎,道:“毕老大,这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明祥国的地盘,来往都是兄弟,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有这话,就足见沙当家的心胸了。 ”江蕤笑了笑,接口道:“沙当家,先告个罪,敢问你全名可是沙平原么?”
沙当家一怔,面上露出由衷地喜悦,道:“正是,江姑娘知道我?”
“马帮的当家人,威震一方的人物,谁不知道呢?”江蕤笑道:“我开始还在想,到底谁能追得中山骑兵抱头鼠窜。 若早知道是你们,就半点也不吃惊了。 ”
“不敢当!江姑娘实在是太过夸奖沙某了。 ”话虽这样说,沙平原却已喜上眉梢。 能得火山宗门下几句由衷之言,自然更胜毕老大的赞誉。 他瞧了瞧巫梦寒,转而对江蕤道:“今日见面便是有缘,江姑娘,巫兄弟,请你们跟我回寨子,沙某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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