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见门房过来传话,立马让夏涵今赶紧过去。
就在夏涵今离开后不久,夏府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夏涵今被鹤语频频召去节度使府上 ,并不是什么秘密。
自打鹤语来了灵州,这城内几乎所有的官家夫人都给鹤语递了拜帖。奈何鹤语谁都不想见,如果真是一碗水端平,大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没两日,那个平日里在灵州城里最不起眼的夏家的女儿,竟然频繁出入节度使府上。
这一来,众人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怕是夏家那孔武有力的女儿,捷足先登,得了那位从上京而来的公主殿下的青眼。
的确是有些夫人坐不住,谁不知道若是能攀上鹤语这艘大船,对自家儿女的亲事,就是莫大的助力。别说小小的北地,就算是自此跟上京那边的权贵搭上关系,那还不是鹤语一句话的事?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最先得了鹤语好感的,竟然是夏涵今。
那个从前在灵州成的贵女圈,格格不入的女子。
不过,要说现在坐不住的,还属王家。
前脚王锦才因为一个寡妇,背信弃义,毁了跟夏家的亲事,结果后脚,人家夏家的姑娘就跟全灵州,或者说是整个大邺皇朝,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交好,这如何不令王家焦躁?
所以,思来想去,今日王母还是厚着面皮,带着家中的独子来了夏府。
夏夫人在听见说王夫人携幼子来府上时,冷笑一声,如今王家的人还有脸来她们府上?
“不见。”夏夫人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庚帖已经退回来,信物也已经“物归原主”,那两家实在没有再来往的必要。
想到先前王家竟然以为自己女儿攀附上了节度使大人,一个小小的七品参军之子,竟然敢如此嫌弃自家女儿。这口气,夏夫人实在咽不下去。但是让她现在借着鹤语的名号,奚落王家人的这种事,她却是做不出来的。
她不算是什么大家闺秀,深知自己唯一能帮上自家丈夫的,就只有“本分”二字。
事到如今,即便是她再恨,也不会胡言乱语。
王母带着现在还一脸不情愿的儿子站在夏府门口,心里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挽回跟夏家的这桩亲事。却不曾想到,夏府的小厮很快跑了回来。
“我们家夫人最近没空,王夫人还是请回吧。”小厮没好气说。
因为王锦那日在金银楼对夏涵今说的那番话,如今,整个灵州城谁不知道王夏两家的亲事告吹?夏家的小厮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姐在外面受了委屈,对王家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王母带着人在夏家门口吃了个闭门羹,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回到马车上,王锦皱眉道:“这夏家的人也太不知礼数,我看那夏夫人连借口都懒得找,这不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他这话一出,就被一旁的王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这都是因为谁?”
她今日为了自己这个儿子,算是拉下了老脸。可现在,这没什么作用,她连夏家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想要提出来两家重结两姓之好的事。
王锦穿着一身翠绿的袍子,远远一看,的确是个清爽的年轻男人。从小没有被丢进军营中历练,一门心思想要走科举的路子,比一般的北地人生得清俊了不少。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收到母亲不满的眼神时,也没有真的感到有什么心虚。折扇一开,他开口道:“反正夏涵今那个母老虎,我也不想真娶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