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男苦着一张脸开口,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不过,在他自己心里,这时候怕是要笑开了花。
对于这种不安分的,不听自己的话的女子,他有的是手段和办法收拾她。
像是眼前这样,他就不信那姑娘能真的狠心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最后,还不是要落在自己手中?既然有胆子反抗自己,现在他就狠狠地羞辱她,让她长长教训,让她知道反抗自己的人都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果然,这话一出,那双髻小娘子面色一白。
谁,谁家的女子会在外面当众宽衣解带?
这不是羞辱人吗?
周围听见这话的不少男人嘻嘻哈哈道:“对啊对啊,让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完全就是一副无赖泼皮的模样。
鹤语听见耳边的污七糟八的话,气得一张脸发白。
还不等鹤语说什么,这时候站在距离方脸男最近的谢夔,已经拿着未出鞘的剑,击在了后者的脸上。
不等方脸男发出痛呼,他又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直接踩住了后者的肩头,用力碾压。
方脸男直接被谢夔这一脚踩得痛呼,谢夔用带着剑鞘的剑拍了拍对方的脸,从后者脸上很快出现的红痕来看,谢夔是一点力都没省。
“安静。”谢夔只对方脸男说了两个字。
声音不大,但压迫感惊人。
顿时,方脸男闭上了嘴。
这一幕似乎才让谢夔有些满意,他伸手从腰间取下一令牌, 丢给了身边的一暗卫,“把羊城的知县叫来。”
刚才谢夔的话,是让方脸男安静下来。那么现在他说的让知县过来的话,则是让在场的看热闹的百姓,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大家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戴着面具的谢夔是什么身份,可听他说话的气势,一时间,让人心里有些畏惧。
“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谢夔语气带着森冷的寒意,轻蔑地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问。
这话既是问方脸男,也是问刚才还起哄的那些人。
此刻,无人敢应答。
“那姑娘手里那盏琉璃花灯,在市面上,能卖到二两银子,而你……”谢夔话锋一转,被他踩在脚下的男人,穿着粗布麻衣,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从对方的手心里的厚茧能看出来,此人平日里就做些粗活维持生计,断然不可能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这样的人,又如何舍得花二两银子,去买一盏看起来华而不实的花灯?这分明就不现实。“你有这么多银子吗?”谢夔将自己后半句话,问了出来。
被他踩在脚下的男人,赤红了一双眼睛。也不知道是被谢夔话里的哪个字眼刺激,又或者说,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你凭什么断定?你知道什么!?我赚钱,我赚钱就是为了给我媳妇儿花!你凭什么说我没钱?!”
“赚的辛苦钱给自己夫人花,这世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但是,你绝不是这样的人。”谢夔没什么感情道, “一个心疼自家娘子的人,说不出你这种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