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显得沉默,回到家之后,我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甩了脚上的鞋子,纵身一跃,在梁景没有防备的时候,跳上了他的背脊。他明显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扯了我一下,口气略显严肃,说:“做什么?”
我照旧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双手双脚将他整个人缠的死死的,然后挣扎到了他的身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微微昂了昂下巴,“不做什么,就做点我想做的事情!”说完,我就扑过去啃他的嘴。
他起初还有点抗拒呢,之后也就不躲了,托着我,就往房间里去。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猛地一抬手,死死的扒住了‘门’框,他皱眉不解的看着我。我哼哼的笑了一声,说:“去客厅。”
我想我当时眼中一定放着‘精’光,闪闪亮的。在‘床’事上,我向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娇嗔不多,主动不多,姿势亦不多。梁景在这方面对我要求不怎么高,他也不是个会沉溺于爱‘欲’的人,可男人嘛,总归是贪图刺‘激’和新鲜的。
我这样乏善可陈,总有一天他是要对我失去兴趣的,我这人又没有什么优点,绑不住男人,那不管怎么样,我可以改。就算最后变成了回忆,我也希望自己是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影子,最好是那种,跟谁上‘床’都能想到我,然后他就再也不想上‘床’了。而不是过了两三年之后,被忘的一干二净的那一个。
他起初还觉得我胡闹,但最后还是被我揪去客厅了,不过在开放这一点上,我大抵永远开放不过梁景。我这么胡闹起来,他倒是也愿意陪着我闹,‘花’样百出。最后累了,还是他把我抱回了房间,我抱着他的手,微微喘着气,看着他,问:“你做过最刺‘激’的事情是什么?”
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野战。”
我闻声,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在心里打着小九九,他却看着我,笑:“开玩笑的,你休息,我去洗澡。”他顿了一会之后,装似警告的说了一声,“别闹了。”说完,过了一会,还附身亲了亲我的额头,就起身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我没有再动弹,只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跟梁景过着日子,我会按时上下班,空着时间去超市买菜,然后变着‘花’样给梁景做菜,而他偶尔会去公司看一看,还有老城区那边的工地,做一些细致的指导,当然我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指导的,但他现在似乎就对这件事显得最认真。
听说伦敦的事情,是小叔在帮他打理,由着时差,有时候半夜他会起来开视讯会议,有次我起来偷偷的听了听,只听他说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还要过一阵子。
这事儿我也不多问。
除了晚上在一起,白天我们大多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他现在只偶尔会跟我说一下正源的事情,但并不多。感觉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成了纯粹谈情说爱的地步了,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过的平淡,却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温馨感。
然而,我知道这些幸福跟泡沫一样,容易碎,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干净,苏孟还在,顾唯一到了如今还没有抓到,也不知道这人躲到哪里去了。只要她在外面一天,我就觉得害怕,唯恐她会威胁到李子木的安慰,自那晚之后,李子木好些日子没有出现,而现在我连宠物店都不敢去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