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况大人和公输将军不相信,便是荆某都觉得不可能,只是有些错觉而已。”
阴骘中年名邹镜,字宽如,但性格却和他的字完全相反,这个时候又忍不住讥笑道:“如果是楚河的兵马,自是最好不过了,先前连南蛮军的兽骑兵都顾忌不敢追杀过来,可见势力极为惊人。”
“荆兄有如此一个忘年之交,日后定然能飞黄腾达,别把我们忘了就好。”
况濮咳嗽一声:“宽如,荆兄只是说出他的猜测而已。如今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更需要齐心协力。”
邹镜哼了一声,但也知道再怎么讥讽荆雄都是无用,干脆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黑甲男子忽然沉声说道:“对方既然将我们逼入山谷,早晚会找到我们,我们静观其变便是了。”
况濮点点头:“龚袭说得不错。也别让人看守山谷了,让士兵休息一下吧,连日奔波,他们也累了。双卫,你顺便吩咐下去,生火起灶。我们现在还有多少粮草?”
原来这个黑甲男子,正是楚河曾经想过收服的董厥董龚袭,想不到他没有加入蜀国的平叛大军,却是与况濮一起到天水郡来了。
双卫是黄成的字,听况濮问道,黄成摇了摇,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道:“剩下的粮草不多了。米粮最多还能支持三天,连战马食用的黄豆都算在其中。马匹现在只食用干草,体力不足,难以用之战斗。”
邹镜脸色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道:“况大人,公输将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况濮沉声说道:“况某已经不是秦州州牧了,当不出大人的称谓。宽如有话但凡直言。”
邹镜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等随大人离开秦州城,想必大家都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再归蜀国。”
“我们随大人出城寻觅生路,无非是不甘心白白丧命,意图在这个乱世闯出一条生路。”
“南蛮军的兵势大家都是知道的,麾下百万雄兵,又与益州军、雍州军等相互呼应,通天河以南,是绝对没有任何蜀军能抵挡下来。如今恐怕整个蜀国南域都落入他们手中,便是蜀国平叛大军到来,能否击败他们都是未知之数。”
况某眉头微微一皱:“你意思是让我们投降南蛮?”
众人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邹镜环视众人一眼,重重的点头说道:“时至如今,邹某也不怕直言,既然南蛮军势大,我们何不虚与委蛇?”
“若是黄巾军战胜了蜀国大军,这方圆数万里之地,南蛮之人粗鄙,不通文事,如何治理得了,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这些文人学士。”
“若是蜀国大军取胜,也不可能屠尽数百万反蜀兵马,邹某相信蜀国会采取怀柔策略,不大可能拿我们这些降臣降将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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