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呆了呆，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居然追上我了……哈哈哈哈。”方素笑了，笑的很开心：“你是不是以为吃定我了？不过呢……你这回算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明明计划都已经失败了，我却能拿走你的人头，这真是神灵的庇佑啊！”

“谁拿谁的人头还不一定呢。”高远笑了笑。

“你的天魔移魂，现在对我没用的。没有那个邪门的功法，你凭什么对抗我？”方素平静的道：“你一个人来追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可惜你只能下地狱之后再去后悔了！”

“你吃药了？抑制神经反应的药物，用来缓解神魂被入侵的剧痛？那种药用多了，脑子会变得混乱。”高远看着方素的眼睛，忽然若有所悟的道。

方素没作声，只是缓缓的挪动步子，朝高远迫近过来。

高远任由方素拉近着距离，口中继续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像是天生受伤的？”

“不准说我的眼睛！”方素猛地大声叫道，五官变得无比狰狞：“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眼睛的，我要杀了你，没有人能看我的眼睛，没有人！”

“是药物起了作用，让你变得疯狂暴虐，还是因为眼睛是你的死穴，不能任何人谈论和触碰？”高远道。

“不要提我的眼睛，不要提！”方素几乎已经是在嘶吼了，她的声音如同濒死的野兽，每一的音节都带着仇恨和怨憎。

“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高远却像是一个刨根问底的记者，一定要在方素的伤口上撒盐。

方素的牙齿咯咯作响，继续靠近，高远已经能清楚的看见黏在她额头上沾满汗水的发丝了。

“不告诉我就算了……”高远耸耸肩膀道。

方素一步步靠近，两人的距离不断的缩小，只剩不到两米。

高远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方素嘶哑的道：“我要撕碎你！”一边说着扬起手来，掀开了额头上的乱发，露出了空荡荡的眼窝。

如果只看那只完好的眼睛，方素虽然瘦弱，却还算秀气，她的眼睛并不大，还有点细长，却带着某种晶莹的光芒，令人联想到某种深藏在地下的宝石。

可如果再看另外一只，大概会让人做恶梦的。空荡荡的眼窝里一片漆黑，就像是一张蠕动的嘴。

更让高远惊讶的还在后面，方素的眼窝里忽然闪过一团紫色的幽光，幽暗的光华漆黑深邃，神秘诡异，释放出一种令人畏惧的空虚。

光芒闪过，高远只觉得浑身一震，周身像是被某种力量锁住，动弹不得。

超能力！

高远瞠目结舌，用惊讶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这是他除了自己的“听见”能力之外，第一次遇到同样拥有超能力的人。

尽管高远知道，世界上存在不少因为基因变异而拥有超能力的人，甚至还有一个组织。但这些人平日里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外表上完全无法分辨，很多人在现实生活中还拥有其他的身份。

除非加入超能力者的组织，否则无法接触到这个特殊的群体。

高远作为超能力者之一，第一次碰到同类，不禁大大的好奇，甚至还有点羡慕。

因为方素的超能力真的很神奇，就像是葵花点穴手一样，眼睛一闪就将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