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方舟这种精神病，跟正常人的思维不同，招惹上这种人会很麻烦的。

关鲸落道：“谁让你发明了什么高武。方舟说，那是神的领域，不是凡人应该觊觎的。你惊动了神，必须受死。”

顿了顿，关鲸落补充道：“这都是我刚问的……之前我只是奉命来配合启蒙者的人，来刺杀一个目标。刚刚动手之后我才知道要杀的是你，我就把监视我的启蒙者的人干掉了，来找你提个醒。你以后千万要小心点，别被方舟给暗算了！”

“看来你还是记着我的。”高远道。

黑暗中，关鲸落的脸一红：“谁想着你……我只是觉得朋友一场，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不过我算是白担心了，连方素都奈何不了你。”

“方素……刚刚那个女孩？”高远问。

“嗯……她就是方舟的十二圣子之一，是一个很邪门的女人。而且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杀手组织孤独之眼的首领。”关鲸落道。

“她的确有点邪门。待会儿，我要去找她。”高远道。

关鲸落摇摇头道：“不可能了，她早就跑掉了。京都这么大，你去哪儿找她。”

高远呵呵一笑：“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我要是找到她，你输什么给我？”

“我才不要跟你打赌！”关鲸落之前就上过高远的当，这次哪里会轻易上套，连连摇头：“我得走了，濮建翎也来了，如果看到我长时间没回去，会怀疑我的。”

“那家伙……”高远脑海里浮现出濮建翎的样子：“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了？”

“你的声音酸酸的，吃醋了？”关鲸落噗嗤笑出声来：“哈哈，高远啊高远，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受女孩子欢迎的，也会吃醋？”

“我哪有……”高远不承认，可嘴上不承认心里还真是酸酸的。虽然他和关鲸落之间没什么，可毕竟是经历过生死而且摸过全身的感情，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怎么可能高兴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关鲸落忽然幽幽的道：“我这种女人，没资格谈恋爱结婚生孩子。我的命运，就是如同鲸落一样，某一天葬身在宇宙中，尸体变成天空中永远不会腐烂的垃圾……”

“你别乱说话。”高远伸出手去，拉住她。

关鲸落没有反抗，就如同两人曾经亲密过的那样，拥抱起来。

“你可以回到正路上来，我现在的身份，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帮你制造一个合法的身份。抛弃掉过去那个关鲸落，开始新生活。”高远道。

“算了，我对人类很失望。”关鲸落摇摇头：“其实方舟有些话说的很对，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到处都充满了罪恶。我厌恶这一切，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无法无天的人。”

“看来你还有很多故事瞒着我……什么时候能讲给我听？”高远抚摸着她的发丝，问道。

关鲸落苦笑一声：“盗矿者，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可那都是故事而已，如果真的心向光明，即便黑暗再诱惑，也绝不会投身地狱去当恶魔。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恶魔，谁也挽救不了我！”

高远叹口气：“好吧，你先回去。等我去搞定方素，再去找你好好聊聊……”

“你……”关鲸落还想说什么，高远已经消失在无边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