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生领着众人来到一片灌木林前,当先伏低了身,胖有样样,刘晓寒虽不喜二人,可自打到了地头儿,见了月夜下的断碑枯坟,刚被薛向安抚得稍稍平静的心绪,又跟着惶恐了起来。
这会儿,她见张春生伏地了身,条件反射一般便要倒下去,哪知道身刚弯曲,却被薛老轻轻一拽,又站直了。
“薛主任,看来真是英雄虎胆儿!”张春生讥讽一句,接道:“只希望待会儿见了妖孽的时候,你还能站得住脚!”
薛向压根儿不理他,只瞪大了眼睛,朝前方的墓地瞧去,因为他自忖若是所料不错,待会儿那处,就该是主战场,临战对敌,不察地利,不纠地理,乃是蠢物。
时下已近十点,月黑风高,星斗却是明亮,那处墓地四周倒也开阔,无有高大树木遮阻光芒,星辉所赠光明虽然有限,但薛老运足目力,瞧清远处景物,已然足够。
要说赵家的这块祖坟之地,果然场面不小,大约二千平的空地上,起起伏伏落了数十上个坟头,幽幽月下,斑斑古碑,萋萋荒坟,平生几点古意与悲凉。
不过,此刻的薛老没心情凭古咏怀,他的视线,透过己丛蒿草,在那坟群中间的一块空地上凝住了。
薛向不通阴阳,亦不明风水,但看这数十近个坟头,列得错落有致,中间那块空地更用坟头围成了块大小平的浑圆空地,显然是赵家先辈在策划陵寝之地前,请了风水高人指点,而特意设成了此种造型。
不过,这会儿,薛向凝视那片浑圆,却不是看他坟头的造型,而是盯着那块浑圆空地的草皮出神。
因为,薛老分明就觉得那处近平的草皮,与别地有异,因为除了那浑圆所在是用了整齐的草坪外,其余地面尽是野蒿荒草。
若说此处,是县里受了赵家人要求,特意给看护而设置的绿地,可那平浑圆绿地的外圆和圆心之处又有不同。
如此光线下,也只有薛老这种超凡脱俗之辈,才能辨出这细微的差异,因为他分明看见靠近外圆部分绿草长势,普遍比那圆心处要高出那么一寸半寸。
可四周又无遮挡,圆心与外圆部分,同时栉风沐雨,享受同样的雨露光泽,如此差异化是如何造成的呢,显然只有人为的。
而为何有人要让圆心位置的草丛,低于外圆部分的呢?莫非有人是故意剪切,让人察觉?显然这种假设不成立!
既然不是剪切,而同一片土壤,同样的水分,温和光泽条件下,这种差异化又是绝不会产生的!
如此一来,那答案就出来了!
很显然,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圆心那处的草皮,和外圆那部分,并不是一个整体,也就是说,圆心位置那处的草皮是切割开的。
一念通,念通,察出这点差漏,薛老心中剩下的那半口气也松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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