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什么够?什么够?”
长久以来的胜利,让冯桂芝眼里压根儿就没薛平远,这会儿薛平远竟然敢还嘴,这无异于往冯桂芝的心火上浇了几瓢汽油,“你姓薛的,冲我使什么劲儿啊,有能耐,你自己怎么不做军长,司令啊,有能耐,你让大哥把你儿也弄成县委书记啊,自己无能,就会冲老娘撒气……”
冯桂芝是真又急又气,纯是因妒生恨,霎那间,她想的就是薛向靠薛安远的关系,当了大官,可薛阳,薛原和薛向、薛晚一般,同样是薛安远的侄,一个在办公室厮混,连个副科都没捞上,一个更是都十了,还在高复读,两相对比,冯桂芝认准了是自己没享受到薛安远福荫的结果,焉能不发飙,她不敢冲薛安远嚷,一腔怒火,惯性之下,就奔着薛平远来了。
“你,你……”
薛平远气得只喘粗气,薛向虽不耐烦这个婶,可叔还是亲厚,便起身相劝薛平远几句,熟料没说几句,那厢的冯桂芝又开始指桑骂槐,冷嘲热讽起来。
终于,薛平远怒了,一脚踢翻椅,指着冯桂芝,骂道,“你说得对,老就是鸵鸟,老就是这个家的鸵鸟,这些年来,老事事顺着你,一回到家,就把脑袋往土里一埋,天天踢我屁股的不是别人,是你!啊,今天怎么着,在我大哥,侄面前,你要给老秋后算账啊,行,要算咱好好算算,你冯桂芝嫁给老觉得屈了,可以滚。马上滚,赶紧滚,实在不行。就离婚!!!!!!”
蔫巴人儿发飙,自是山河变色。冯桂芝哪里想到薛平远还有这么一面,平日里,她在家是颐指气使惯了,何曾见过薛平远敢放半个屁,可今儿个,薛平远揭竿而起了,颠覆式的形象,嚷冯桂芝彻底惶恐了。哆嗦着声音,颤着指头,指着薛安远,“你……你……好……好……”
她啰嗦了半天,终究没吐出个完整的句,因为她发现若是薛平远真犯了浑,跟自己离了婚,那她就什么也不剩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更不提薛平远现在的级别,薛家人如今的声势,真离了婚。姓薛的肯定能找上十个小姑娘,可自己……
一想到可怕处,冯桂芝高涨的怒火,煞是全免,满腔尽剩了惶恐,无助地朝薛阳、薛原兄弟瞧去,可两兄弟皆低垂了脑袋,压根儿就不看她,无奈。冯桂芝的目光又投在了薛安远身上,“大哥。大哥,你管管你弟弟好不好。他要当陈世美啊,那些年,咱家落难的时候,我又是给他带孩,又是替他洗涮,照顾吃喝,还得隔差五地被管委会带去挨批斗,现在,他混好了,混出些模样了,就花了心,大哥,你得管管啊……”
冯桂芝这番话却是耍了心眼的,看似在说薛平远,其实在向薛安远卖委屈,表功,因为薛平远当初挨批斗,全是受了薛安远的拖累,现如今,冯桂芝旧话重提,不就是在提醒薛安远,她可是遭了他薛安远的罪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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