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喜欢上了这小把戏,薛向也只得一次次将她送上断崖,直到这会儿,小人儿再跳下时,终于累了,爬上了木筏,摊开小肚,和小晚,小意一道晒阳。
是时,落日渐残,水天一线处,浮光跃金,沧海无,薛向目天外,胸怀大畅,又赏了会儿,忽地,笑道:“小懒虫们,走喽,该回家喽!”
可不是该回家了么?薛向估摸着时间,也该着自己登场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岂只是该薛向登场了,这会儿,萧山县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五天前,地委委员、纪委书记张立君亲自代领专案组进驻了五金厂,卫齐名、俞定中负责接待,谁成想调查了没两天,卫齐名和俞定中双双被纪委带走,五金厂厂长何麟自杀,五金厂落马干部十七人,涉案资金高达二十余万,可谓是开国以来,萧山县第一贪腐大案。
薛向刚返回县委大院,便被人围住了,没多久,卫清风,王建,廖国友便从楼上奔了下来,将人群驱散。
“薛县长,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就算县委给你放假,你去哪里至少要到县委报备一下吧,县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联系不到你,这是要负责任的,地委陈书记为这事儿,可是摔了杯。”
几日没见,卫清风眉头的觳纹又深刻了不少,眼袋也是雀青,显然这些日支撑着县委,让老头遭了大罪。难怪再没了从前的温儒雅,上前,就抱怨开了。
薛向连连告饶,说一时贪玩,去得远了。末了,又故作惊慌地问县委出了何事。
“薛县长诶,您可真是心大。五金厂被一锅端了,萧山县快被翻了天……”
廖国友接过话罢。又是一番痛陈,声音悲怆沉痛,可红光盈满的国字脸上,怎么瞧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卫清风瞥了廖国友一眼,道:“问题,国友同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务之急的事儿还是关于五金厂的生产和赴京工作报告,京里已经催了两次了。省委干脆就派了办公厅的人堵在县委要人,可何麟自杀,现在五金厂一锅乱粥,这报告还怎么做下去?还有生产停滞,离和鸿道货签的那个合同到期,可没几天了,再晚怕是赶不急了,可五金厂现在的情况,一团乱麻,怎么抓生产?”
显然。辽东省委还是未将五金厂现在的状况上报京里,想来也是,毕竟是家丑。如何能外扬,依旧存了厚脸皮去京里领赏的打算。
“清风书记,不管再困难,省里的指示还是要贯彻嘛,我看问题也不难,一分为二的办,赴京做报告的事儿,就交给五金厂的副厂长王定法同志去办,他业务熟。原则性强,更难得的是五金厂从改制到兴盛。他都全程参与,这个报告他去做。一定错不了。至于生产的事儿,我亲自去抓,争取在合同到期前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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