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急步回堂,未几,便端出一个长嘴紫砂壶来,递给薛安远,壶内冲泡的普洱茶正是圣。薛安远对着茶壶灌了几口,又抽了支烟,精神恢复不少,伸手拍开扶在两边的两个战士,对中山装道:“如生,你带小王和小马去休息吧,可别在像下午那样,跟老打游击。”
原来,下午薛安远到家后,就安排这位随行警卫加机要员进招待所休息,熟料这人竟是未去,而隐在房屋四周,这薛安远出门去了梅园,人也开了车远远缀上,直到薛安远从梅园出来,人见长似乎喝多了,便现身迎上。是以,薛安远才有打游击一说。
中山装道:“长,我留下吧,您身边缺不得人,让小王和小马去休息。”
中山装话音方落,两名战士不干了,死活要留下,说不用长操心住宿,树上房上都能睡,顺便还能保护长。薛安远的卫士都是顾长刀精挑细选,乃是特战大队精锐中的精锐,休息这等毫末小事儿,自然不在他们眼里。
哪知道人的拒绝,惹翻了薛安远,“去去去,都他娘的胆儿生毛了?执行命令!”
啪!
人齐齐一个立正,出门去也,至于是回招待所睡觉,还是继续隐在周边,却是无从得知。
薛安远训斥人时,薛向在一边也没插话,倒不是他不愿人留下,实乃是家中确实没有房间了。要说这间大宅好是好,大也大,独独对房间的设置为小气,就正堂屋里间辟了四间房。当然,这种布局,对薛向这种重亲情和家庭温馨的人,是再合适不过,但在有客远来的时候,便显得局促了。
中山装人去后,伯侄二人又在庭院散起步来。
是日恰逢月半,是时,天上一轮明月如轮,盈盈无缺,清辉万里,薛向紧走几步,来到一处暗墙,随手关了中庭的灯。霎时,月华取代了灯光,清辉冷艳,泻满了庭院,幽幽月华下,白日里满园灿烂炽烈的繁花芳草,霎时间,敛艳束媚,清冷婉约起来。
月悄悄,夜悄悄。
薛安远在前,薛向随后,一步步地在院内晃着,不知过了多久,薛安远方才出声打破了沉默:“老,你说谁会上去?”
薛安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薛向确是知道他所指何方。其实,薛安远酒醉归家不进堂屋,而是在院内漫步,薛向便知道是在梅园遇了事儿,是以,他跟随薛安远脚步之时,也在不断思忖,想出了许多可能。
这会儿薛安远的问题,倒是没逃出他思忖的范围,是以,立时便接上了:“谁上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家稳定了,战争胜利了,发展方向确定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老长依旧身体康健。”
“嘿嘿,你小呀,还真是长了颗七巧心,不过,这句话说得是真好,稳定好呀,只要稳定了,就凭咱们这些勤劳、朴实的老姓,共和国的发展岂会输给别人?”
见薛安远少见的发乎感慨,忽地,薛向没头没脑来了句:“是在饭桌上遇到振华长了吧?”
募地,薛安远止住微笑,铛的一声,重重赏了薛向个大板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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