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干净利落地将张锦松斩落马下,其实真没多少挑战性。一来,张锦松不过是仗着他人势力,自己却是没多少城府、手腕;二来,薛向和张锦松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以上克下,抓其一点,重点突破,自然滚汤泼雪,因为上级天然就有管理、申斥下级的优势。而张锦松则不然,只能使些阴谋伎俩,奈何却又无智乏谋,惨败几乎在挑战伊始,便已注定。
薛向完成了在团委的第一次个人表演,心头却是并无多少兴奋,反倒烦闷异常。他之所以匆匆散会,不给众人发言的机会,倒不是要展现他薛某人一剑西来、潇洒冷峻的威风,实乃是还在他被张锦松领着曹小宝几人在门前聒噪时,已经打定主意,不能在会上多做纠缠。
因为曹小宝聒噪时说了,部里的出版社已经没经费了,再不弄钱就得停刊。虽说系团委的出版社小得可怜,出版的无非是些样板读物,多是半卖半送性质,发给生,发行量低得惊人,可好歹是部里的主要宣传阵地,无论如何不能停刊。可薛向这会儿,哪有本事去弄来钱钞,无奈之下,才打定主意,不给诸人张口要钱的机会,也好趁机思忖下破局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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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午饭,薛向便在床上倒了,昨夜一休未眠,虽不觉如何困倦,心里却总觉不得劲儿,似乎是第一次扰乱生物钟,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后遗症。
却说薛向这午觉也没怎么睡好,你倒怎的?原来他自个儿定了闹钟,一点四十,准时起床,因为下午有苏美人的哲课。这也是一周唯独的两节薛向不得不上的课。
一点四十的时候,薛向被闹铃闹醒,起床。草草擦了把脸,便拿了笔记本和钢笔。匆匆朝教室赶去。薛向知道去晚了,一准儿得站着听,因为苏美人讲课的盛况,简直可以用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来形容。
果然,薛向到时,五座的大教室,居然就剩了最后一排的寥寥几个座位,薛向正要落座。前排的吴刚忽然朝他挥手示意,指了指身边的座位,意思是给他占座了。
薛向挥了挥手,拒绝了,不料却敲好碰上了苏美人丹凤眼中射出的寒光。薛向一个哆嗦,赶紧落了座。说实话,近来,他是真有些畏惧这苏美人了,完全是生对老师的畏惧。
其中缘由自然是,苏美人总爱点薛向回答问题。而且往往都是那刁钻至的问题,只要问题一出,两人说不得就是一番引经据典的辩论。初始。薛向还辩得有滋有味、义愤填膺,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了,来听苏美人的课的人越来越多。校领导了解情况后,竟特意给苏美人的课调到了京大最大的教室,随之而来的则是暴涨的生和青年老师。
人多了,对总能和苏美人互动的薛某人不满的,自然也越来越多,时不时竟还能听见谩骂声。多亏薛向知道自己如今身份不同了,说不得就得爆发校园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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