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明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被老丈人如此训斥,竟是一点窘态也无,反而满脸堆笑:“爸,您老棋力高深,胜势明显,我及早构筑防线,那是从客观实际出发,未雨绸缪,若是跟您对攻,怕是输得更惨。”
安老爷摆摆手:“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怎么跟抗日时期的汪精卫一个腔调儿,说白了就是投降主义。要都像你这样想,当初跟小鬼干的时候,咱们直接缴械就是?完犊玩意儿!当年,要不是主席他老人家领着咱们的这群硬骨头,死缠乱打,打不过也打,决死一纵,能有现在的共和国…..”
左丘明挨了训斥,脸上还得作出“受教”了的模样,不住点头,心中却在高声喊冤: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往里凑合了,好端端地,下个棋,还赶上场政治课。
安在海在一旁浅笑,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原来,方才是他在下,左丘明刚好来了,他便让给了这不明就里的大姐夫,让左丘明顶了雷。他可是知道,老爷这段时间心情不怎么好,为一件事儿,正憋着呢。
安老爷押一口茶,正待接着开火,薛向插道:“老爷诶,我看大姑夫这是知己知彼,审时势,诱敌深入。怎么到您这儿,就成了投降主义,您这未免牵强了吧?”
“喔,好小,这是变着法儿地说我老头倚老卖老啊。”
“我可没这些意思,您老别乱发帽。”
“我不管你有这意思没这意思,今儿不说出个道道来,咱没完!”
“您老说这话,可就有点儿不从客观实际出发了,您老可是党员,可不兴耍横。”
“哟呵,我怎么不从客观实是出发了,还说我老头耍横,是你小跑我这儿强词夺理还差不多。这盘棋哪里来的诱敌深入,诱敌深入有把自个儿给诱死的么,笑话!”
“谁说大姑夫这诱敌深入,把自个儿给诱死了,您老莫不是以为自个儿赢了?我说您老刚才怎么这么来劲儿呢。”薛向一拍大腿,搞得跟才明白因果一般。
“什么,你小莫不是没睡醒吧,你意思是都到这一步了,还有救?”安老爷这会儿真来劲儿了,两眼炯炯,白眉直抖。
薛向笑道:“哪里是有救没救,简直是形势大好,反倒是您老那边要当心才是。”
“好小,希望你不是练嘴的,成,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形势大好,我将军,该你下了。”
安老爷和薛向对弈。时常是一胜九败,就是那少的胜利,也来得为艰难。这会儿。虽是残局,可薛向如此放言。立时叫老头心头大喜:如此局面,简直是大局已定,今儿个,好好叫薛小栽个跟头,看他还敢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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